李希珍淡淡地道:“想來也不過是希望我如珍似寶吧。”
錢大娘看著閨女有些僵硬地點了點頭,“嗯,是我沒做好,不過……娘給你找的女婿是娘精心挑的,娘給不了你的,希望女婿能待你如珍似寶。”
李希珍原本情緒還算穩定,可是此刻聽錢大娘如此說,那股無名的邪火又上來了,“娘,你相信自己六克,平時待我冷淡,疏遠于我也就算了,可是你莫要提你匆匆給我找的夫君了。
娘,你不知道吧,我那夫君早就沒了,他就不是什么好東西,看著人模狗樣的,背地里早就和花娘子胡鬧玩壞了身子。哼,前兩年他就去了,只不過死得太不光彩,死在了人家花娘的身上,他們家人要臉不敢說,這才偷偷地葬了之后,說他是突然暴斃的。”
錢大娘吃驚地瞪大了雙眼,她這時候才知道為什么李希珍心中有如此多的怨氣。
“希珍……娘不知道,為何這么大的事,你竟然沒有和娘說!”
李希珍冷笑道:“說什么,說有用嗎?我說不想嫁,你非得把我嫁了,我帶他來探望你,你可以見都不見我,要么就是冷淡地讓我早些回去,你讓我說什么?”
錢大娘此時忽然想到了李希珍從前回來時的那些欲言又止,起初還是閨女和女婿一道來的,到后來,只有閨女一個人回來了,可是她竟然從來都沒過問,她只顧著沉浸在自己的傷心中,卻沒想過……閨女同她一樣,失了父兄,還沒有母親的疼愛……
閨女的日子該過得多難呢……
“希珍,娘錯了!是娘錯了!娘真的錯了!”錢大娘忽然流著淚道。
李希珍看著錢大娘如此,于心不忍,可是心里的委屈卻是如何都壓不下去。
自李希珍的死鬼相公死后,公爹和婆母不怪自己的兒子,反倒怪上她了。自她相公走后,公爹婆母就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她公爹和婆母只有她相公一個兒子,她相公死在了花娘身上,她公爹知道死訊后氣得當場中了風,性命雖然無憂,人卻是癱了。
原本家中的生意就是她公爹和相公一起打理的,這下兩人都不行了,那些牛鬼神蛇蛇神都跑了出來。若不是有閨女在,這樣一個爛攤子她是一點都不想接,不過也不是不想,實在是她也沒有依靠,想了許久,便只好帶著閨女留了下來。
李希珍可以說是費勁了心思,吃了不少苦頭,才捏住了家中的產業,就這都已經耗費了好幾年的時光,后來眼看著她把生意經營得越來越好,家中的那些牛鬼神蛇又去了她婆母面前說嘴,非要她婆母再過繼一個兒子。
李希珍的婆母本就是糊涂的,聽了那幫子親戚的鬼話,還真想從族中過繼個子侄過來,后來李希珍發了大火,怒罵婆母,痛打親戚,趕走了那幫不安好心的。
那幫子親戚是真的惡心人,婆母不過繼就非得讓她閨女招個贅婿,李希珍一合計就說了,既然是贅婿,哪有找族里人的,贅婿得閨女自己挑,那幫親戚自然是不愿意的,這絕戶他們是吃定了。
但是李希珍也不是省油的燈,這兩年生意場上也早鍛煉出來了,她找人寫好了狀紙,準備狀告他們想要謀財害命吃絕戶,到這份上了,那幫子親戚才發現李希珍是個悍婦加潑婦,這才絕了心思,以待來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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