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氏喝了一口茶淡淡地道:“元家的兩位郎君那真是頂好的,這么年輕的秀才那就是放在府城也是出挑的,只是我家閨女暫時還沒有這個想法。”
于氏自然是不好直說秦蓉已經有了打算,畢竟她和顧笙的事還沒有過明路。
鞠氏有些不可置信地看著于氏道:“還沒有打算?于娘子,不是我說,你可得盡快打算起來了,你家大姑娘那可都十七了,這都是老姑娘了,要不是元家大娘子更在意姑娘的品格,這個年紀可是不行的喲。
于娘子,我便托大說一句,你可別挑了,小心挑到最后,竹籃打水一場空!十七歲了,這換成旁人家的姑娘,孩子都有了!”
鞠氏的話實在是不好聽,可是于氏又不愿意貶低自己的閨女,便是客氣幾句,她也是不愿意的。
客氣也是要分人的,要是對著那些本就不客氣的,分不清楚誰大誰小的人來說,你客氣氣,她就當真了,來勁了。
于氏可不會給旁人這種機會去踩自己的閨女,于是她忍著翻白眼的沖動笑著道:“鞠姐姐這話說的,你們哪里是想來結親的,這不明顯結仇來的嗎?我閨女啊好賴不愁嫁,便不用你操心了。”
鞠氏沒想到于氏竟然軟硬不吃,于是有些為難地看著童氏道:“也不知道你是為了什么就看上了這樣的人家,不若算了吧。”
童氏卻并未動怒,她笑著道:“于娘子,何必如此激動呢,我家兩位郎君你也知道自是好的,鞠姐姐的話可沒說錯,我家的兩位郎君,整個鎮上適齡的,不適齡的姑娘,哪一個不想嫁?我同于娘子來談,確實是因為我很看重你家的兩位姑娘,你又何必拿喬呢?”
于氏聽完童氏的話,也笑了,“若是整個梨花鎮的姑娘你家隨便選,那又何必非得選我家姑娘呢?這話……言過其實了吧。”
鞠氏聞言皺著眉道:“于娘子,你怎么還貶低起兩位郎君來?”
于氏笑道:“這話鞠姐姐可冤枉我了,我哪里貶低兩位郎君了?我的意思是既然誰都可選,那為何非選這一株不可呢?”
鞠氏道:“于娘子,我看你還是看不清楚,那便讓我來點一點你。你是和離婦,名聲本就差,一個女子帶著三個閨女獨自謀生本就說不過去,對于你閨女來說本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在婚嫁一道上就更是如此。
你大女兒秦蓉,雖說樣貌是過得去,也有些本事,能開得起寶蓉軒這樣的酒樓,還得了娘娘的夸贊,可是啊……這年紀卻大了些……翻過年秦蓉就十八了,定親娶親一套流程下來可就得十九二十了,你瞧瞧咱們梨花鎮上,這年紀的姑娘,有幾個還未成親,娃娃都能生兩個了。
再說你二閨女秦悅,秦悅雖說也在你鋪子里幫忙,但到底也不是什么正經的繡娘,能掙幾個銀錢呢?年歲倒是正好的,樣貌端正,這點倒是還不錯。
再說于娘子你,于娘子你那繡鋪我打聽過了,聽說還是和人合開的,你想想嫁閨女可是要一大筆嫁妝的,你底子薄,想必也準備不了多少嫁妝。所以啊……你們這樣的人家,其實也沒什么很多的選擇,元家的兩位郎君于你家的兩位小娘子來說,可真真是高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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