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娘子這時突然樂了,她笑著道:“是啊,我那相公拿起刀在自己的手腕上比劃來比劃去,比劃了半天,然后同他那外室說……他不敢,說感覺這個刀劃在皮肉身上疼得很,他不想割了……”
眾人:“……”
吳娘子話音剛落,所有人都沉默了……
王秋葉有點猶豫著開口,“不是愛到要生要死嗎?這……人家姑娘都割了,你相公說不割就不割了?”
吳娘子捂著肚子頷首,“對,他說他的愛天地可鑒,他真的可以為她付出生命,他不是怕死,他是怕痛。”
真獵奇啊……
秦蓉也覺得這也真的有些過于獵奇了,還真沒見過這樣所謂怕疼的男子。
“然后呢?然后你相公的外室如何說?”
吳娘子掩嘴笑道:“那外室哪能說什么,對著我相公說你先去請個大夫回來。”
“吳娘子,沒想到你家竟然也發生了這么多事,那后來呢?”原娘子道。
吳娘子笑道:“哪還有什么然后,就保持現在這樣子唄,他只要把銀錢交出來,我樂的清閑,不用對著他,我也省不少事呢!誰愿意日日做小伏低的,只要銀錢交回來,我也不管他們。”
“也是,只要銀錢都捏在手里,那有他沒他倒真真是沒什么區別。”周娘子道。
吳娘子嘆了口氣道:“成親時,誰想的不是一起共白頭呢,現在成了冤家,我瞧著我相公煩得很,最好他日日不歸家。只是……天不遂人愿,那便自己事事要想開。秋葉,和離不是為著別人,也不是代表你輸了,而是說明你自己放過了自己。”
“可不是嘛,秋葉,你別瞧我們看著也算過得舒坦,但是誰家沒些糟心事呢?咱們這些人都還說閑話,張家長李家短的,說著說著啊,這日子就過去了,莫要太自己難為自己。”原娘子接過了吳娘子的話茬。
王秋葉在這些娘子的勸慰下,心里也好受了不少,雖然說她已經下定了決心,日后定要靠自己立起來,把日子過好,但說到底她也沒什么本事,心里總是猶疑。
有了男人在,就有銀錢,或多或少總歸是餓不死自己,現在雖然說手上還有些銀錢,到底是對未來充滿了恐懼。
說到底還是銀錢鬧的,若是不缺銀錢,底氣自然就足了。
“哎,對了我男人說剿匪的兄弟們要回來了,到時通判夫人也要款待這些出了力的將士們的娘子呢。”王氏道。
周娘子道:“通判夫人……是那位江夫人嗎?”
“對,就是那位江夫人,她平日里對誰都客客氣氣的,跟誰都不大聲說話。”
“我聽說王通判也是才來的府城?”原娘子道。
王氏點頭,“確實如此,聽說是政績特別好升上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