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干江府城的押鋪那么多,自然不會每位押鋪娘子都來了,那也是家中有些底蘊的才能過來,今兒來的押鋪娘子有三位,一位是伍家娘子,一位是翁家娘子,一位是崔家娘子。
崔家娘子和伍家娘子坐在了同一側,崔家娘子悄聲問道:“你不是百事通嗎?可知道是哪家食肆?”
伍家娘子搖了搖頭小聲地回道:“都說是食肆了,我哪能知道啊,這干江府的食肆那么多,哪里能搞得清楚?”
“你瞧瞧衛四奶奶,哦喲,這個臉色好難看啊……”崔家娘子道。
伍家娘子道:“那位太張揚了,不過是家里是京官,但又不是什么了不得的官,還是個庶女,要我說啊合該低調一些,她倒好處處掐尖,也不知道是不是哪里得罪了王夫人,要給她一個下馬威。”
崔家娘子道:“你說的有理,你瞧瞧衛大奶奶,那個淡定的喲,還能同人說笑呢,哪像衛四奶奶那么耷拉著個臉啊,要是聰明些就該知道,這都嫁了人,夫家好才是自個兒好。”
“可不是嘛,衛老爺也不知道是如何想的,竟然給衛四爺說了這樣的娘子,我瞧著啊門當戶對也是有些道理的,我聽說衛四奶奶進門這些日子得罪了不少玉春樓的老客呢,我前幾日還聽人說了,連衛掌柜都被擠兌了。”伍家娘子道。
“還有這樣的事?”崔家娘子覺得稀奇地很。
“就是有這樣的事,而且得罪的也都不是什么沒名沒姓的人家,她啊就是看不起普通老百姓,自視甚高,可她啊不懂這府城啊藏龍臥虎,誰曉得什么時候就得罪了了不得的人了吶!”
“哎,說起這個,你聽說了沒,說是這次剿匪有位押鋪立了大功,我聽說啊許是要往上走一走了。”伍家娘子又道。
崔家娘子倒是沒聽說這事,“押鋪,怎么還剿上匪了?”
伍家娘子道:“具體不清楚,但是我相公就是這么說的,原本我還以為這押鋪啊是升不了的,沒想到竟然還能往上升。”
崔家娘子聞言馬上道:“若真是如此,我們家也得去運作運作,走走門路。”
伍家娘子卻不怎么熱衷,若真是能升上巡檢使,便是多出些銀子也使得,只是……普通的押鋪那便是一輩子也升不了的,不過是個小吏,若真能升那也真是要立大功,他們家日子過得安穩,何必叫自家男人尸山血海的去闖。
過日子嘛,過得去就行,安穩就行,沒必要非得搏一個前程,萬一一個不當心,賠了夫人又折兵可就不好了,押鋪這位置低是低了點,可這位置門道多,那可是實打實的地頭蛇,若要說多有前程,那是不可能,可是……銀錢嘛,拿得適度,上頭也不會說什么。
沒壓力,又有銀錢賺,這不正好嘛,人就該知足常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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