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蓉微微擰起了眉道:“既是如此,岑姐姐就是在外頭尋,一時也是尋不到說書先生的吧?”
青霜凝重地道:“是如此,只是若是沒有一個說書先生說書,我們這茶肆就更做不過對面的茶肆了。”
秦蓉正同青霜說著話呢,岑娘子這便回來了。三月里的春日并不如何暖,可岑娘子硬是走出了一身的汗。
岑娘子見秦蓉在茶肆便打起了精神道:“阿蓉,你幾時來的,怎么都沒提前說一聲,不然我好去做些準備。”
秦蓉忙拉著岑娘子坐下,“岑姐姐,瞧你滿頭大汗的,快坐下歇歇。”
青霜也趕緊替岑娘子也倒了茶,“岑姐姐,你莫急,我才同阿蓉說起茶肆的情況呢。”
岑娘子掏出了帕子擦了擦額頭的汗珠,接著喝了一口茶,這才罵道:“這殺千刀的齊家茶肆,都已經擠走了碼頭幾乎所有的茶肆,就剩下我們這一家了,我是真不甘心。”
青霜也很是氣憤,可是她心中清楚,岑娘子的性子是有些潑辣的,若是此時自己也急了眼,那岑娘子必定更生氣了,于是她硬是忍住了氣,耐著性子道:“岑姐姐,你莫著急,咱們再想想法子,若是真不行,那便也就罷了,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若是氣壞了身子才是真的不值當。”
秦蓉想了想問道:“齊家是什么來路?”
岑娘子道:“齊家是干江府的老牌商戶了,雖算不上干江府的頭幾號商戶,但是也能排的進前十。齊家家大業大的,但齊家家主齊世眉做生意的手段卻不算地道。
本來嘛,有錢大家一起賺,他拿大頭別人吃小頭,這也不會有什么齟齬,只是他這次卻把事情做絕了,砸人飯碗猶如殺人父母。
只是他們也沒有用什么不合律法的手段,只用錢開路,便是想告也沒處告。
不過可憐了我們這些做小本生意的,確實被擠兌的快要開不下去了。”
“齊家的茶肆可有什么特色嗎?”秦蓉問道。
岑娘子想了想道:“也談不上什么特色,他們點茶的手藝也一般,茶水也一般,但是茶肆里花樣多,便是這說書先生就有好幾位,談琵琶的娘子也有好幾位。說實在的,我不愿意同素素借人,因為我開不起他們這樣的高價。
賣臉是一時的,我還能厚著臉皮同素素借一輩子人不成?”
岑娘子也有岑娘子的傲氣,她一直都是不服輸的人,她憑著一股子韌勁走到了如今,自然不愿意輕易地認輸。
秦蓉想了想還是決定把這次的來意說了,“岑姐姐,不瞞你說,這次我來找你便是想同你談合作的。”
“合作?”岑娘子有些好奇地抬起了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