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笙許久沒有說話,久到秦蓉覺得他已經要睡著了,這才輕聲道:“或許我的能力有限,但是我會盡力,盡力做到讓這樣的遺憾不再有。”
秦蓉伸手握住了顧笙的手,“我們一起往前走吧,夫君。”
“好。”
沒過多久,秦蓉的清淺的呼吸聲傳來,顧笙側過頭看著她暗暗下定了決心,他會盡力守護他們的生活。
……
酒樓和火鍋鋪的生意都上了正軌,秦蓉終于能騰開手折騰茶肆的事了,齊家不止一次找過岑娘子,說是要高價收了岑娘子的茶肆,今兒秦蓉同岑娘子才到茶肆,那齊家的人又來了。
碼頭的鋪子并不是岑娘子買下的,而是官府為了怕所有的好位置都被有權有勢的人壟斷,規定了所有碼頭官府劃定范圍內修建的鋪子都不可以買賣,賃期十年一回,先到者得。
因著青成茶肆的東家都是女子,齊家便索性找了家中的女眷來談。這次來的是二房的奶奶趙氏。
趙氏著一身紅色錦衣,打扮的就盛氣凌人,她淡淡睨了岑娘子和青霜一眼笑著道:“這位是岑娘子,這位是青霜姑娘吧,我是齊家的二奶奶。”
秦蓉今日是特意來鋪子同岑娘子和青霜一道商量如何把鋪子重新裝修支棱起來的,自然打扮的也十分樸素,齊二奶奶是一個多余的眼神都沒給秦蓉。
青霜懶理趙氏,一句她還有事便去里頭忙去了。
這一記下馬威叫齊二奶奶忍不住皺了皺眉,“到底是……青樓出來的姑娘,一點規矩都沒有。”
秦蓉聞言微微挑眉,這是來者不善,把岑娘子和青霜的底都打聽清楚了。
岑娘子本來還掛著笑臉,聽齊二奶奶如此無理便自顧自的坐下了,連杯茶都懶得給齊二奶奶倒。
齊二奶奶見岑娘子如此,倒是也不生氣,她笑著坐在了岑娘子的對面道:“岑娘子,識時務者為俊杰,有銀錢的話落袋為安,何必苦撐?”
岑娘子淡淡地道:“都知道我是不識時務的人,何苦又來自討沒趣?”
岑娘子這姿態這話語,是一點面子都沒給齊二奶奶留,這態度就更是明顯,擺明了就是不管齊二奶奶要談什么,那都是沒的談。
齊二奶奶并不是真的忍得了氣的人,她娘家也是商戶,她爹娘老來得女對她頗為寵愛。她嫁進齊家時,那嫁妝真是多得不得了,箱子里被塞得滿滿當當,若不是平頭百姓不許超規制,她爹可真是想許她一個十里紅妝。
她自小過得富貴,卻并非不通俗物的人,只不過性子驕縱了些。齊二奶奶今日一進來便沒得岑娘子的厚待,這才出言譏諷,誰曉得就碰了個釘子。
在齊二奶奶的眼里,就岑娘子這兒的鋪子能拿什么和齊家比,眼看著都是快要關門大吉的茶肆,還不如趕緊轉賃,也好收些本錢回去。而他們齊家就是這個能賃鋪子的,那還不應該上趕著舔著嗎?怎么還拿起喬擺起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