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碼頭現在停著兩艘貨船,船上的貨都是宓家的,秦蓉有些遺憾地對著岑娘子道:“只能明天來瞧瞧了……”
岑娘子道:“明兒我來瞧瞧吧,有消息我去你家找你。”
“那也好。”
“阿蓉,咱們去茶肆看一眼,我昨兒來的時候忘了拿我的錢袋子了。”岑娘子忽然想起了自己還有錢袋子沒拿,于是同秦蓉說道。
“行啊!”
秦蓉和岑娘子剛轉身往茶肆的方向走去,就聽到一道響亮的女聲從背后響起,“蓉姐姐,蓉姐姐!”
秦蓉和岑娘子對視了一眼,隨即回頭看過去,是……宓甜!
“宓甜!”秦蓉彎了彎唇喚道。
“宓甜……”岑娘子默默念了一遍名字,總覺得這個宓姓似乎有點巧。
宓甜小跑了兩步站在了秦蓉面前,她的小丫鬟還一個勁的跟在后頭喊大小姐。
“蓉姐姐,你怎么在這兒?我老遠就瞧著你了,只是你今天打扮和那日不同,我還有些不敢認呢!”宓甜有些高興地說道。
“我是開酒樓的嘛,這幾日食材運不過來,我就想來碼頭碰碰運氣,看有沒有貨商賣散貨。”秦蓉道。
宓甜擰眉道:“最近幾日的確每日都有貨船要到,不過都是我家訂的,現在我家的一部分生意歸我管,這幾艘船的貨物,我說了算。蓉姐姐,你要些什么,除了捐給官府的,我都可以留給你。”
秦蓉其實不是沒有猜測,宓甜興許是宓家人,可是想到那日宓甜去替妹妹追回銀子的樣子,她也只是猜測宓甜是宓家的旁支,可她怎么都沒想到……宓甜竟然是首富家的大小姐。
“你……你爹爹……”秦蓉遲疑地開口道。
宓甜笑著道:“我是宓甜,宓家大小姐,我爹爹的確是碼頭這些人口中的府城首富。”
宓甜見秦蓉仍有些猶豫,便笑著解釋道:“蓉姐姐,你放心吧,我家的生意我的確是說了算的,去歲我就開始歷練了,只是我年紀小,經驗上確實有些不足,我爹爹時常會給我一些考驗。他嫌我性子跳脫,直來直去,這才只分了這一些生意給我操持。
日后我們家的生意都是要交給我的,所以,若只是貨船的事,我現在有話語權。”
秦蓉想說的話在心里轉了幾圈,最后仍沒能忍住問了出來,“那日藝寶齋的事……也是考驗嗎?”
宓甜見秦蓉問了藝寶齋的事,立時有些憤憤不平,“那不是我的考驗,那是我妹妹的,我家沒有正兒八經的男丁,我爹又不愿意娶小妾,所以家中的生意遲早是要到我和妹妹的手上的。
不過……我家定下的是我招婿,那大部分的擔子還是得我來挑,妹妹就有些不諳世事了,去藝寶齋那日的前一日,正是我爹爹考校我妹妹之時。好家伙,當時我妹妹花了八十兩銀子買了那一堆沒用的東西回來,可把我爹爹氣得半死。那可是八十兩銀子!要不是我娘在身邊打圓場,我妹妹少不得要挨一頓揍了。”
秦蓉只覺得宓甜說話十分有趣,“你說的對,再有錢也應當該省省,該花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