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四奶奶立時反應過來,秦蓉說的是方才她進門時的那一系列動作,她面色一滯,只是她今日來找事可是有公爹撐腰的,所以并不覺得有什么不好。
“你別指桑罵槐,我知道你是在說我!”衛四奶奶道。
秦蓉張口就反駁,“我哪有指桑罵槐,我這叫陰陽怪氣。”
“你!”衛四奶奶氣結,她就知道,秦蓉這個人一點都不好對付。
秦蓉欣賞夠了衛四奶奶的超絕變臉,這才慢悠悠地說道:“衛四奶奶今日來,代表的是您自個兒,還是玉春樓呢?”
衛四奶奶驕矜地道:“我是衛家的四奶奶,代表的自然是玉春樓,也是我們衛家。”
秦蓉聞言頷首坐下了,“既是代表衛家,同行相輕,玉春樓瞧不起寶蓉軒也正常。”
衛四奶奶嗤笑道:“那你呢,今日我該如何稱呼你?”
“既是在寶蓉軒,那便稱呼我一聲秦老板吧。”秦蓉淡淡地道。
這可正好,若是秦蓉說自己是顧夫人,她還真得忌諱一二,畢竟自己現在只是衛四奶奶,而不是官家小姐了。
大家都不抬別的身份,那場面上就都還是體面人。
“秦老板,我瞧著你們寶蓉軒生意也不如何,也不知道你們是怎么想的,竟然接下了干江商會的席面,若是到時弄砸了,豈不是丟人?不如趁早算了。”衛四奶奶道。
秦蓉失笑,“衛四奶奶,我問你一句話,眼下這干江府城最出名的酒樓是哪家?”
這叫什么問題?衛四奶奶揚眉道:“這也用我說,自然是我們衛家的玉春樓。”
秦蓉笑了笑,“那么第二呢?”
“應當是春蘭樓!”
“那么第三呢?”秦蓉又問道。
衛四奶奶有些不耐煩了,“哪來那么多一二三四,反正我知道寶蓉軒排不上號,是最末流的。”
秦蓉笑了,狡黠地看著衛四奶奶道:“衛四奶奶說的對,我們寶蓉軒眼下在府城的確是排不上號,所以,宓老爺的單子我自然是要接的,沒辦好也沒什么,總歸宓家也不會怪我,可若是辦好了……”
“辦好了如何?”衛四奶奶警惕地說道。
“辦好了,寶蓉軒自然就能踩著玉春樓上位了啊,玉春樓這酒樓老大的位置也是可以讓一讓,讓別人坐坐了。到時外頭的閑話可就不是玉春樓主動拒了干江商會的宴席了,而是天長日久,玉春樓式微,已經承辦不了干江商會的宴席,主動讓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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