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時,附近的王押鋪被林書行喊了來,王押鋪也是識得周守財的,皺著眉道:“周老板,你怎么跑寶蓉軒來鬧事了,眼下是災后,知府大人對這事管的十分緊,鬧事可是要下大獄的。”
周守財平日在這些押鋪這里也多有打點,所以根本不把王押鋪的話放在心里,“王押鋪,這事我可真是冤枉,寶蓉軒的東家搶我的廚子,故意敗壞我的生意,我心里冤吶!”
周守財在這嚎天嚎地的,寶蓉軒的客人一個個倒是都緊鎖起了眉頭,嘖嘖稱奇:“周老板,你這么說好生沒道理,方才那馬廚子都說了同寶蓉軒沒關系,是你待他太刻薄了。更何況,你還收了他賠的銀錢,你非要把這事也算到寶蓉軒的頭上,這也太沒道理了!”
“是啊是啊!”
“就是就是,本來周老板你就風評不好,誰不知道你平日里摳得很,你待你的伙計不好,他自然可以另謀高就啊!”
“就是啊,人都說了是因為家中的娘子生了重病,酒樓沒事也不讓人回去,這就是對賣身為奴的人家來說,也說不過去吶!”
“對啊對啊!”
客人你一言我一語的,王押鋪倒是也把這事的前因后果了解清楚了,他原本還擔心是寶蓉軒在胡來,他還琢磨著要如何不著痕跡的偏幫寶蓉軒呢,這下好了,不用不著痕跡的偏幫了,他可以光明正大的幫,順便還能賣顧笙一個好。
“周守財,你平日里待你的伙計們確實也算不得好,這事說起來也是你沒道理,我看你也就算了,別鬧了,趕緊回去吧!”王押鋪道。
周守財覺得今日的王押鋪怪怪的,他想著平日王押鋪這兒他也是有打點的,于是理直氣壯地道:“王押鋪,你話怎么能如此說呢,明明是寶蓉軒不好,搶了我的廚子。”
王押鋪沒想到周守財還挺不識相的,于是便黑下了臉道:“那你在寶蓉軒鬧事,我便先把你抓回去。至于你要是真的覺得受了冤屈,那便去狀告寶蓉軒就是了。”
周守財以為王押鋪是在同他打配合,于是梗著脖子道:“對,今日馬廚子不跟我回去,我就狀告寶蓉軒!”
王押鋪不可置信地看向周守財,這世上還有如此蠢鈍的人嗎?他實在是有些沒忍住,多看了周守財幾眼,誰知道周守財竟然還挺了挺胸膛,一副理直氣壯的樣子。
周守財自己要作死,王押鋪自然也隨著他,于是他道:“成,那你便先跟我走吧。”
說著王押鋪的兩個手下一左一右的把周守財控制了起來,周守財掙脫了一會兒,竟然沒掙開,怒道:“王押鋪,你這是為何!”
王押鋪淡定地道:“不管如何,你也不能在寶蓉軒鬧事,你要狀告那你也告了再說,現在可不能在這胡鬧。”
周守財聞言覺得不對勁,他以為王押鋪是狐假虎威唬秦蓉呢,原來唬的人是他?他驚疑不定地看向了王押鋪,誰知道王押鋪根本不給他一個眼神,揮了揮手就讓手下把他帶出去。
周守財連忙干嚎,“王押鋪,你這是為何!我平日里待你也不薄啊,你如何能如此做?”
王押鋪見周守財開始亂攀咬了,忙上前踢了他一腳道:“莫要亂說話,我只不過吃了你們酒樓幾頓飯,可不至于要替你擔那么大的事。”
后一句話,王押鋪說的很小聲,幾乎是湊在周守財耳邊說的,周守財怔愣之際,人已經被帶到了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