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寡婦白日里是不接客的,她見岑娘子哭得傷心,便湊上前問道:“你是岑老板吧,怎么哭得如此傷心?可是發生了什么難事?”
岑娘子見劉寡婦關心自己,便伸手抹了抹淚道:“我沒事,誒,這糟心事不值當說,我坐一會就好了。”
岑娘子不肯說劉寡婦就更好奇了,“到底發生了何事,你倒是說說看吶?”
岑娘子仍舊是一副我有難言之隱的樣子,她同劉寡婦拉扯了一會兒,見時機差不多了,她便嘆了口氣道:“劉娘子,這話我也確實是沒人可說,若是我同你說了,你可莫要同旁人說。”
劉寡婦拍著胸脯打包票道:“你放心,我不是那等不上路的人,若是你真有困難,我瞧瞧能不能幫上你的忙,只是……岑娘子,你那茶肆開得如此大,想來我也幫不上你什么。我說這些話,多少有些托大了。”
岑娘子拉住了劉寡婦的手誠懇地說道:“劉娘子你這是說的什么話呢,哎,說起來也是冤孽啊……
劉娘子,或許你不知道,我是被人休棄的。”
“什么?”劉寡婦大吃一驚,她仔細瞧了瞧岑娘子,沒想道岑娘子竟然是被休棄的。
岑娘子苦笑道:“我那前頭的夫婿是個渾的,除了剛成親那會他待我不錯,后來但凡只要吃了酒,吃多了他就打我,好幾次我都被他打的起不來了。后來我實在受不了了,要同他和離,可是他哪里肯,我只要一說和離他便打我。”
“那你爹娘呢?你爹娘不管你嗎?”劉寡婦聞言真心實意地覺得岑娘子可憐,有些同情她了。
岑娘子見劉寡婦已經有些動容,便嘆道:“我爹娘最是重名聲,說什么都不肯讓我和離,更是揚言若是我要和離便不認我這個閨女。正是因為如此,我前頭的夫婿更是變本加厲,因為他知道我無人撐腰。
有一次他差點把我打死了,我實在是受不了了便說不和離便不和離,被休也可以,只要逃離那個地方就可以。”
“你爹娘同意?”
“自是不同意,所以我同我爹娘要了斷親書。”
“斷親書!”劉寡婦倒吸一口涼氣。
“嗯,斷親書,然后我就來了府城,同我幾個朋友一道開了茶肆。”
“那你今日又是為何如此傷神?”劉寡婦不禁生出了一股子惺惺相惜的感覺。
岑娘子聞言又裝模作樣地掉了幾滴眼淚,“這……不說也罷了,不過是心里更難過罷了……”
“你別這么想,你說與我聽,多少還能有人幫你拿個主意,再不濟你把糟心事說出來,心里還能松快些呢,我保證不同旁人說……如何?這樣吧,去我家說,這兒外頭人也實在是多。”
劉寡婦這話正中下懷,岑娘子裝模作樣地想了想,便應了下來,同劉寡婦一道回了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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