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蛋,前身還是想的簡單了,我敢肯定,我到上海來,一定是姓毛的搞得鬼!”
“這王八蛋號稱笑面虎,陰險狡詐的小人,一定是看我哄的戴老板那么開心,怕我搶了他的位置,這才暗下毒手,把前身調到上海,遠離總部。”
“看著吧,想回去,下半輩子都不可能了。”
“至于戴老板?時間一久,他還能想起我是誰么?我一個普通人,搜集不到什么重要情報,時間一久,他肯定把我扔給那王八蛋不管不問了。”
“這笑面虎真是夠陰的啊!白瞎了那么多黃金了!哎!要是不送,說不定現在境遇更差。”
“不過這樣也好,這要是留在總部,那還有我什么事?說起來,這笑面虎還算是間接救了我一命了!”
姚鎮東坐在床上想著有的沒的,直到被弄堂里玩鬧的小孩子驚醒,這才回過神來。
喚出面板看了一眼時間,已經早上八點一刻,姚鎮東搓了搓臉,讓自己打起精神來,隨即又一聲苦笑。
若是能更早過來就好了,趁著在鄉下教書那會兒,說不定還可以想辦法加入紅方。
現在可好,已經入了特務處,再想改換門庭,只怕別人也不敢收啊,說不定直接一槍送自己投胎了。
至于再賭一次投胎的機會?這特么可是白色恐怖時代,顧某章剛剛把紅黨地下情報力量賣了個干凈的時代。
在滬上這個地方,特科殺起自己一個小特務,需要理由嗎?
姚鎮東打了個冷顫,算了,還是活著的好。
至于以后,幫是必須幫的,但必須挑個好時候,保證自己能活下去。
(限于個人原因,本書必須指向正確)
想到因為傷寒已經四五天沒有去書店開門了,姚鎮東不由心中一緊,這幾天一直沒有去死信箱,也不知道總部有沒有什么命令。而且按照要求,他應該定期做出述職報告。
感受到身體狀態前所未有的好,姚鎮東起身活動了片刻,端著瓷盆去洗漱了。
“姚先生,儂好的啦?”衛生間門口,姚鎮東和一個女子撞了個正著。
姚鎮東急忙后退避開一步,女子掩唇笑了笑道:“還是姚先生這樣的教書人有禮貌的灑,租給姚先生,吾賺到的啦!”
姚鎮東禮貌的笑了笑,對這個時代的一絲陌生與梳理感讓他更加謹慎,轉移話題說道:“身體確實大好了,這不是打算去書店看看,好久沒有開門,也不知道耽誤了多少生意。”
面前這女孩子正是房東的女兒,謝婉珍,是一家紡織廠的女會計,聽說她還有個弟弟,可惜姚鎮東從未見過。
姚鎮東租住的房間,就是她弟弟的。聽說因為和家里人鬧翻了,跟著同學一起離家出走了,聽說除了偶爾會寄封書信回來,從沒回來過。
謝婉珍點了點頭說道:“確實是生意重要的啦,如今生意也不好做的啦!哎……不說啦,我也要上班了,姚先生你快去吧!”
姚鎮東目送等她走的遠了,這才關上衛生間的門,打量了一番洗漱間,除了民國特有的老舊,沒有別的可說的了。
“還好,看她反應,應該沒有露出什么破綻。”姚鎮東松了一口氣,不要怪他膽小,活在這個不黑不白的時代,小心才能保命。
洗漱完,收拾妥當之后,姚鎮東想了想,坐在書桌前給前身的老娘寫了一封信,告訴她自己已經謀了個好差事,過兩年就可以調到金陵去任職,請她好好保重身體,等我接她進南京享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