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人怎么樣,姚鎮東不知道,這一夜他倒是睡的很舒服。
早上稍微早起了一點,趁著謝爸、謝媽還沒有起床,姚鎮東悄悄把碗筷洗干凈了放回去,這才上樓洗漱、出門。
趁著時間還早,他又去附近的小公園里溜達了一圈,隨后又在早點攤子上買了早點,放在堂屋的飯桌上,這才向著印刷廠而去。
而他走后不久,早起的謝媽看著堂屋桌子上的早點,不由笑了笑,趕緊回去跟謝爸說悄悄話去了。
……
老酒酒家。
‘老酒’一大早出門回來,心情就不太美妙,他不知道自己那個從未謀面的下線又得到了什么情報,以至于發出緊急聯絡信號。
“這么頻繁的聯系,我遲早得暴露,聽說那個家伙只是個業余的,仗著是戴老板提攜,這就沒完沒了了。”老酒心里不滿的嘀咕著。
以前自己只負責潛伏,偶爾幫總部下派人員和上海站跑跑腿,現如今多了一個不認識的下線,反而一下子重要起來了。
上次偷偷給上海站傳遞情報,聽說上海站的王站長還向總部打聽自己,想把自己并入上海站的情報組。
想到這個‘老酒’就是一臉不屑,自己可是總部直轄,雖然毛秘書只是個秘書,可那也要看是誰的秘書。
宰相門前七品官,跟著毛秘書,那就是老板親信,跟著王站長,那中間隔了就不止一層,親疏遠近自己還是分的清的。
“看看,人一旦有本事,就容易招來麻煩。如今我也變得搶手了。”老酒心里自得其樂著。
只是再怎么不滿,該做的還是得做,畢竟規矩在這里擺著,而戴老板又最重規矩。
打開情報,老酒看了片刻,明顯有些不滿,這什么意思,什么心理分析,心理側寫?說白了不就是瞎猜嗎?
“這也太亂來了,就為了這點事兒,發出緊急聯絡,他是瘋了吧!”
老酒心里極其不滿,但還是得忍住把情報發回總部去,不過他心里一轉,在電文的最后,跟毛秘書小小的抱怨了幾句。
抄好暗碼,交給在一旁等著的發報員,讓他按時發回總部。又親手燒掉情報,老酒這才離開暗室,急匆匆去了前院。
還要做生意呢。
………………
姚鎮東特意早上早早的趕到印刷廠,在親自核對過之后,這才放下心來,結清了尾款,隨后又叫了一輛黃包車,按照地址趕往新源小學。
來到地方之后,約定的時間還早,打發了黃包車,又掏了倆毛錢,給兩個拉車卸貨的力夫一人買了一套果子。
在對方千恩萬謝中,吩咐他們在原地等著,姚鎮東朝著新源小學一側的街道閑逛起來。
這附近也算是繁華,走了不遠,就看見一座百貨公司,后面不遠處,還有一座西式教堂,一大早已經有修女在門口散發救濟糧。
姚鎮東緩緩踱步過去,在門口好奇的看了一眼,教堂里已經有了許多人,神臺兩側,一群穿著修女服的小孩子正在準備待會兒的大合唱。
姚鎮東選擇了門口的位置,找了一個比較昏暗不引人注意的角落坐下,靜靜等待著,他剛才突然有預感,在這里,會有意想不到的收獲。
隨著唱詩班開始大合唱,姚鎮東和其他人一樣低頭禱告,只希望這個上帝如果真的有靈,能夠賜給我無面人之后的魔藥。
“原諒我,上帝先生,畢竟我也想成神成仙啊!”
“雖然你看著不太能管到東方來,但怎么說來著,唐朝時期,您好像也是太上老君的化身之一來著。請您看在咱們同拜一個神仙的份上,答應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