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鎮東笑了笑,將紙張收了起來,道:“還要多謝何大哥幫我牽線搭橋,這里面的花費多少,大哥說個數。”
何慶魁擺了擺手,道:“兄弟你這是什么話,就像你說的,有錢不賺王八蛋,那些法國佬一聽有錢賺,這不是立馬屁顛屁顛的找上來了,哥哥我也就是跑了個腿而已。”
“何大哥你稍等。”姚鎮東沉吟了一下,起身進了隔斷,再出來時手里已經多了一只小箱子。
“何大哥,這里一點心意,你要是看得起兄弟,就一定要收下,不然下次我可不敢開口請你幫忙。”
“這……這怎么好意思,老哥也就是跑跑腿而已。”何慶魁摸了摸頭說道。
“老哥你這是看不起兄弟?”
“那……老哥我就收下了。”何慶魁高興的道。
等打開箱子一看,里面整整齊齊十封一千個大洋,更是樂的眉顏眼笑。
……
閑聊了一會兒,看著他一副遲疑不定的樣子,姚鎮東主動開口道:“何大哥有什么話不妨直說,你我兄弟,能幫的小弟一定幫。”
何慶魁‘嗨’了一聲,道:“兄弟,你手里那批藥,賣出去了?”
姚鎮東點了點頭,道:“前兩天就已經賣出去了,每瓶溢價二十塊大洋,也算是小有收獲。”
聽到這話,何慶魁一拍大腿,滿眼都是懊悔,道:“兄弟,我這是后悔啊。”
看姚鎮東一副不明所以,他咬咬牙說道:“這些天,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一幫子小日子突然知道我手里有一批藥,找上門來要買。”
姚鎮東一皺眉,道:“何大哥是懷疑我?”
何慶魁擺手道:
“兄弟,這里面可沒你什么事。這些天,我都已經問清楚了,是那天我手下一兄弟,喝多了馬尿,不知道自己姓誰了,跟一窯姐兒吹牛說出去的。”
“最后不知道怎么著,就落到那幫王八蛋耳朵里了。”
“特娘的,關鍵是,那幫王八蛋竟然只出八十塊大洋,不但不賺錢,還要讓我貼錢。我自然是不肯的。”
“結果就今天,你嫂子帶著孩子出門逛街,竟然被人把孩子搶了去。”
“后來我知道的時候,孩子又被人送了回來,但對方已經留下話,這次只是警告,目的還是為了那批藥。”
“哎,老哥我是后悔,早知道就走老弟你的路子,好歹還能有個賺頭。如今倒好,全給那幫畜牲做了嫁衣了。”
姚鎮東想了想,問道:“老哥你那兄弟,是在哪喝的酒?”
何慶魁道:“就華界那邊一家叫百花香的歌舞廳,離著這邊不遠。”
姚鎮東心里一動,不會這么巧吧,難道是抽櫻花煙的那個女人,也不知道上海站那邊進行的怎么樣了。
當我問起他決定怎么辦的時候,何慶魁一臉失落,自嘲江湖越老膽子越小,顯然是準備妥協了。
看著他離去,姚鎮東也是嘆了口氣,在這亂世,沒有足夠的實力,也就只能任由宰割。
“不過,這何嘗不是我的機會。嘖嘖,我可是不嫌錢多的啊。”姚鎮東暗暗想到。
以姚鎮東的判斷,這時候敢搶劫何慶魁的,絕對不會是小日子軍方的人,最多也就是那些小日子商行,這些人圈養著一大批浪人做打手,簡直比黑社會還黑。
搶他們,理由都不需要,那不是理所應當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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