傳完情報,姚鎮東直接去了法租界,可惜這次查理斯沒有見他。
“姚,如果你想問磺胺的事,我只能告訴你,快了。”查理斯在電話里說道。
“不不,查理斯先生。這次不是關于磺胺,我是代一個朋友問問,熊林怎么死的?”
“熊……林?那是誰?”
“法租界的一個巡警,昨天剛剛出了意外。”
“昨天?”隨即就是一陣嘩啦啦翻報紙的聲音。
片刻之后,電話那頭再次傳來查理斯的聲音:“親愛的姚,這是一件意外事故罷了。但是現在,請你告訴我,它是不是一件意外?”
“哈哈哈,查理斯,這不應該我問你嗎?”姚鎮東好奇道。
查理斯在那頭哼了一聲,問道:“如果這是一起意外事故。姚,那你的朋友在擔心什么?”
姚鎮東只好實話實說,說道:“查理斯先生,我的朋友是黑市商人,他幫助熊林處理過一些貨物。現在我的朋友擔心,這是不是你們在卸磨殺驢,他得考慮要不要跑路。”
“fuck!這不是我們做的。”查理斯在那邊爆粗口道。
姚鎮東點了點頭,我當然知道不是你們做的。
一想查理斯又看不見,姚鎮東只能說道:“不管是不是。查理斯,這件事不能再死人了。繼續死下去,黑市商人會感到恐懼的,那我們也會損失很多錢。”
等到給查理斯打完電話,姚鎮東又去商行里轉了轉,果然不出所料,所有的磺胺已經銷售一空,就是預付定金都收到了一大筆。
囑咐老石將這些錢全部換成大洋或者金條,并且以后只收大洋和金條、美元、英鎊這些貨幣之后,姚鎮東才離開商行。
………………
靠,又有任務。
看著墻角的記號,姚鎮東無聲無息的擦掉,轉身叫了一輛黃包車朝著華界而去。
老規矩,偽裝,觀察,占卜確定安全,三件套之后,姚鎮東才露面和周志浩接頭。
“有什么任務?”姚鎮東看著靠在樹上,叼著一根煙,梳著中分頭,油光蹭亮,一副混混小癟三打扮的周志浩問道。
周志浩彈了一根煙遞給姚鎮東,被他拒絕了也不生氣,說道:“老板命令,處理掉黑狼,最好抓活的。我還有些話需要問他。”
說著他掏出一張照片遞給姚鎮東接著說道:“這個人之前是小日子滬上領事館的人,如今被他們保護起來了,上海站沒有找到他的位置。”
姚鎮東翻到背面,看了看僅有的信息,姓名和職務這些都不可信,他收起照片應了一聲,做人啊還是只能靠自己。
“抓到人后通知我一聲,最好是抓活的,要是事不可違,死的也行。”周志浩強調道。
姚鎮東哼了一聲:“要我去日租界抓人,還要活的,你當我是三頭六臂呢?我現在連人在哪都不知道。上海站就沒有別的信息了嗎?”
周志浩扔掉煙頭,無奈道:“上海站為了殺他,已經死了一組人。”
“靠,那我想找到他豈不是更難。你別指望我短時間內能找到他。”姚鎮東抱怨道。
“你盡力,我也會督促上海站那邊幫忙。”周志浩看了我一眼,扭頭直接離開了。
看著周志浩離開,姚鎮東心里越發沒底,這個周志浩還跟上海站有聯系,上海站又跟老酒有聯系,老酒又跟周志浩認識,這特么一旦開戰,要是有個叛徒,豈不是要全軍覆沒?
“瑪德,這幫人到底知不知道自己是特工!”姚鎮東心里暗罵道。
………………
回到住處,思考良久,姚鎮東將黑狼的容貌記在心里,閉目占卜這個人現在的位置。
一片朦朧感過后,一座日式建筑出現在姚鎮東的腦海中,只有門口‘鳥屋燒鳥’四個字清晰可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