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志田君,所有的東西已經為您準備好了。如果有需要,您隨時可以找我。”布置好一切之后,帶我上來的青年福田太郎恭敬的說道。
“辛苦福田君了。小小禮物,還請福田君不要客氣。”姚鎮東伸手掏出一疊日元,隨便抽出兩張,放在桌子上推了過去。
“多謝志田君。”
福田太郎九十度鞠躬行禮道。眼神中透出不可置信的驚喜。要知道他一個月工資也不過二十多日元,而姚鎮東給他的已經快抵的上他半個月的工資了。
行禮之后,福田太郎恭敬的拿著紙幣緩緩退了出去。
………………
直到福田太郎關上門離開,姚鎮東靜坐閉目假寐,實則占卜有沒有被監視或者監聽。得到否定的答案后,他這才松了口氣。
“感謝岡本那個死鬼,沒想到死了還給我創造了機會。”姚鎮東衷心祈禱道。
同時他也對自己的大意進行反思,誰能想到后世手機里隨意瀏覽的民用地圖,在這個時代還是管制用品。
哎,經驗主義害死人啊!
重新舒緩了心情之后,姚鎮東從懷中掏出一張折疊起來的紙張,正是之前夾在岡本家徽玉盒里的那一張。
之前沒有學習日語的時候沒有看懂,還以為這里寫了什么重要的事;后來學會日語才知道,這不過是日本本土一個叫志田千陽的家伙,寫給岡本的一封書信,寫到他即將來到中國的事。
“看來這個志田千陽不能留了。否則我必然會暴露。”
想到這里,姚鎮東不由有些懊惱,早知今日,當初看懂的時候,就應該直接占卜一下,找到志田千陽的下落,把他直接嘎了就好了。
而現在沒有畫像,沒有照片,只有名字的情況下,姚鎮東不得不將指向性標注的更加準確,否則鬼知道這玩意會指向哪里。
姚鎮東略一思索,拿起筆紙,在紙上寫下:來自小日子秋田縣,時宗聖體寺出身的志田千陽目前所處的位置。
“嗯,地點,人物都有了,目標指向性也很合理,應該不會消耗太大,唯一可慮的,就是真有這個人。”姚鎮東看著占卜詞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隨即閉上眼睛讓自己集中精神。
收斂心神,讓自己摒棄其他想法,在心中反復默念紙上的話,三遍之后,一股支離破碎感出現在眼前,畫面重新組合之后:
那是一艘航行在暴風雨中的游輪,游輪上空無一人,透過風雨,可以看到一閃而逝的掌舵手;畫面飛快掠過,姚鎮東已經看到了船名‘丁日丸號’;畫面再次一閃,已經出現在一個狹小的單間,短小的床鋪上,一個瘦弱的青年臉色蒼白,虛弱無力的趴在床上。
畫面至此定格,姚鎮東揉了揉額頭,看來老天爺還是眷顧他的,志田千陽竟然還沒有到滬上。
隨即他又反應過來,這年代可不是后世,想去哪里都很快捷,那時候有高鐵和飛機,游輪,還有出行的便利性都和現在不存在可比性。
將剛才看到的青年重新畫在紙上,片刻之后,志田千陽的容貌就已經躍然紙上,確認沒有出錯,又將所有信息記錄下來。
看來稍后要去一趟港口,詢問一下了。
處理完這一切,姚鎮東才將心思放在今天的目標上。
鋪開日租界的地圖,可惜,這棟樓的隔音太差,姚鎮東又不想賭隔壁的藤原拓海到底能不能聽到,所以就沒法用相機拍照,只能自己記下來。
一邊將地圖的大概輪廓在紙上描繪下來,又將一些重要信息,戶籍管理所,警察局分布,還有其他官方設施記下來。隨后找到‘鳥屋燒鳥’所在的街道,姚鎮東這才起身準備離開。
………………
“志田君,您有什么吩咐。”
看到姚鎮東下樓,正在整理書架的福田太郎立刻放下手里的工作迎了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