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有財死的最慘,身中六槍,前三槍打在胸口和小腹,根據判斷,當時他應該還活著;但是那個殺了小張的人在對面又給了他三槍,兩槍在胸口心臟部位,一槍打爆了喉管,半個脖子都被掀飛,無法搶救。”
“可以說,兇手殺人極其冷靜,甚至可以說根本沒有慌亂,并且做事極為謹慎,沒有在現場留下任何痕跡,一只腳印,一枚指紋都沒有。”
坐在辦公桌后面的人一言不發,過來片刻問道:“這個人這么囂張,說明他當時走的并不早,那些巡捕沒有看到什么可疑的人?”
青年搖了搖頭:
“站長,兇手既然這樣從容不迫,顯然根本不會露出膽怯,那些巡捕只是普通人,發現不了也很正常。”
“而且,而且兇手這么兇狠,那些巡捕就算是發現了什么,事后只怕也根本不敢說。問了也沒有用的。”
“站長,這種人絕非無名之輩,紅黨那邊真有這樣的高手?”
辦公桌后面的人呵呵笑了兩聲,語氣幽幽的說道:“你不要忘了紅黨特科,那些殺神可是消失了沒多久。”
青年遲疑道:“可是我們不是已經清理過一次了么?難道是顧某章沒有交代干凈?”
那人搖了搖頭:“從群眾群眾中來,到群眾中去,紅黨的可怕就在這里,誰能保證,姓顧的知道的就是全部。我們在進步,他們也在進步,不要小看任何人。”
“是,卑職謹遵教誨。”青年頷首道。
“想辦法去找,不管什么辦法,挖出這個人,這樣的人,太可怕了。不知道什么時候,一顆子彈飛出來,就會要了你我的命。”
“是,卑職立刻就去查找線索。”
………………
偽裝之后,繞著接頭地點轉了一圈,姚鎮東才走進公園接頭。
長椅上,周志浩一邊吞云吐霧,一邊無奈道:“又去偵查了?放心吧,我沒有理由出賣你。出賣你對我有什么好處,戴老板就不會放過我。”
“沒辦法,我這個人天生膽小。”姚鎮東聳聳肩,無奈道。
“行吧,找我來什么事?”
姚鎮東坐到長椅另一側,掏出一疊紙遞給他:
“之前在日租界尋找黑狼的時候,我無意中在酒館聽到一些消息,可能對我們有用,我根據這個消息,制定了一個面具計劃;”
“你知道么,現在小日子正在往滬上大量移民?而在移民來的船上,許多都是在小日子島上混不下去的貧民,這些人在船上根本看不起醫生,也買不起藥;”
“只能強撐著下船之后,去醫院找一找藥品。即便如此,沒有錢或者撐不住,來了就是死。”
“這和我們有什么關系?”周志浩問道。
姚鎮東笑了笑,繼續說道:
“我在酒館里碰到一個小日子管理移民戶籍的小職員。他喝多了和人說,那些死人帶來的戶籍,最終都會銷毀,而他們只需要在醫院把照片和死者進行核對就完事了;”
“如果,我是說如果,我們的人去外灘碼頭,找機會劫殺一兩個從島上來的移民,然后換掉照片呢?”
“是不是可以拿著戶籍證明去移民管理所更換戶籍,成為小日子人?”
“這種人不需要很多,只需要十幾個,甚至幾個。只要他們有一技之長,進入日租界的電話局這些部門,成為檢修線路的職員。”
“那么關鍵時刻,是不是可以監聽特高課,憲兵司令部,甚至是領事館的線路?要知道,檢修線路的時候,是需要當場測試線路是否接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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