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當姚鎮東看書看的入神的時候,藤原拓海已經無聲無息的坐在他對面,姚鎮東假裝沒有發現他,沉寂在書海里,直到翻頁的時候,想要拿起茶杯,茶杯已經遞到了手邊。
“謝謝你福田,咦?啊!原來是藤原先生。”姚鎮東頓首行禮道。
藤原拓海一臉笑意的道:“志田君小小年紀如此酷愛讀書,假以時日必有所成。志田君,我們去樓上一敘,就不要打擾其他人了。”
“敢不從命。”姚鎮東答應道。
………………
來到三樓,揮退了福田太郎,藤原拓海一邊斟茶一邊啞然失笑:“志田君怎么會弄成這個樣子?可需要我幫你報警?”
姚鎮東搖了搖頭,哭笑道:“沒有用的,我這是在公共租界被人圍毆了,幸好對方看到了我的家徽,知道我是天皇的貴族,才沒有敢如何?”
“什么人如此大膽,竟敢欺辱帝國的貴族?”藤原拓海怒道,他沒想到對方知道姚鎮東是貴族還敢如此。
超凡感知沒有示警,看來上次的靈性震懾效果出乎意料的好。
姚鎮東放下心的同時嘆了口氣,道:
“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在帝國沒有拿下滬上之前,那些人就不會知道我們的強大,據說對方是滬上最大的幫派份子青幫的人。我現在無權無勢,找上門去也不會被重視。”
“二來么,也是這次利益太大。馬克思說過,百分之百的利潤足以讓人瘋狂,利益驅使下,是人都會瘋狂。”
“哦?志田君已經想好要做什么了?”藤原拓海心里一動問道。
姚鎮東點了點頭:
“前輩明見,我最近在公共租界尋找商機,終于被我找到一個利潤龐大的生意-磺胺。”
“這次就是在公共租界的黑市上購買一批磺胺,這才被對方盯上了。不過幸好人沒事,磺胺也保住了。”
“等我養好傷后,將磺胺出手,就能收攏一筆資金,創辦自己的商行了。”
藤原拓海驚訝道:“志田君果然非同一般。中國有句古話:禍兮福所倚,福兮禍所伏。志田君既然已經平安脫險,富貴指日可待了。”
姚鎮東笑著搖了搖頭,‘嘶’了一聲,嘴角抽了抽,說道:
“不過是利益驅使罷了。千陽身負家族重任,只能怒海爭鋒,搏出一線勝機。”
“至于求穩,只能先走出一條路之后再說。”
藤原拓海失笑道:
“志田君放心,我雖然是個老頭子,卻也不會勸你求穩。年紀輕輕,正是努力拼搏之時,像個老頭子一樣有何意思?”
“帝國能夠走到今天,不正是向志田君這樣敢于拼搏的人努力的成就么!”
“嗨依!多謝您的指點。”姚鎮東低頭頓首道。
低頭的瞬間,他的眼神冰冷無比,這個老家伙,竟然還是個狂熱份子,瑪德,要不是超凡感知告訴自己,這個老家伙還有用,姚鎮東非把他腦袋擰下來當球踢不可。
藤原拓海扶起姚鎮東,語重心長的說道:“即便如此,志田君還是需要小心,本土那些大商行,尤其是大阪的那些商人,絕不愿意看到志田君壟斷太多藥品生意。”
姚鎮東點了點頭:
“晚輩省的。我會先把磺胺以合理的價格出售,然后開辦商行,從華界和公共租界進貨,慢慢來。”
“到時候我會想辦法和關卡守軍打好關系,不給那些大商行找錯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