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所料,晚上姚鎮東正在家熟悉魔術師,就聽到了大門外的敲門聲。
“很抱歉,大人我來晚了。”
剛一見面,福田太郎就鞠躬道歉,姚鎮東抬頭看了看天色,也就剛剛過七點左右而已,這做事兒效率,已經超過牛馬了,說他是卷王都不為過。
不過這樣的牛馬,他喜歡。
安撫了幾句,福田太郎一臉欣喜的從后備箱里開始搬東西,很快,客廳的桌子上就被大大小小的錦盒擺滿了。
姚鎮東數了數,大大小小總共有將近十一二個盒子,嘖!東西還真是不少。隨手打開手邊最小的錦盒,里面是一塊滿是土?的玉玦,雖然看不出品質,但是看款式,明顯不是宋之后的東西;
很快,搬完東西的福田太郎就已經坐在了姚鎮東的一側,他從胸口掏出一張紙輕輕放在桌子上:“大人,因為我不懂這些中國人的古董,生怕被騙了,所以拿到東西后,特意去了一趟租界內最好的古董店,請老板幫忙鑒定了一番。”
“你有心了。”姚鎮東點點頭,拿起紙張打開一看,正是福田記錄的每一件古董大概的時間,出處,甚至還有一些對應的典故。
“這都是小人應該做的。”福田太郎起身鞠躬道。
姚鎮東按了按手,示意他坐下:“今天藤原真本做事怎么樣?”
“大人的意思是……”福田太郎抬起頭,有些疑惑的問道。
姚鎮東把下午他不在的時候,和藤原真本聊的內容跟他說了一部分:
“福田,我有意收攏這些關卡守軍,為以后做出榜樣;即便帝國拿下滬上,關卡變多,我也會這樣做;”
“只要他們拿了我的錢,那就是我的人,不管任何時候,讓他們背叛帝國不容易,但是為我們行方便,為難其他商行,卻是可以的;”
“而且以后給的越來越多,當軍隊的收益不能滿足他們的時候,他們忠心的是誰,那就要兩說了。”
“不過,這里面也很麻煩,要提防有些人只想占便宜,有些人虛情假意不分好歹,有些人生出不該有的心思;”
“雖然這些事情我屬意藤原真本去做,但現在的他還不合適做大,如果他沒有領悟我的意思,拿著我的錢,收攏他的人心呢?”
“我擔心昔日趙匡胤陳橋兵變,黃袍加身之事再次重演啊!”
福田太郎狠狠的點點頭:
“大人說的有道理。藤原君或許能明白大人的強大,那些低級軍官沒有什么文化,只是一些平民,或許會做出愚蠢的事來。”
“請大人放心。小人明白該怎么做,我會跟大家說清楚,這些錢都是志田大人的私產所出,所有人必須團結在志田大人麾下。”
姚鎮東拍了拍他的肩膀,有個狗腿子,真好:“很好,福田。好好去做,我屬意你掌控一部分低級軍官,不管用錢,還是用女人,甚至是別的,收買他們,收攏他們。”
“嗨依!”福田太郎頓首示意。
姚鎮東點了點頭,起身走到里間,片刻之后,拿出一張蓋著印章的紙放在他的面前:“福田,我特意允許你從商行調動不超過五萬日元的資金,用來做這件事。而且后期資金大小多少,隨著物價波動而上漲。”
福田太郎看著蓋著私章和志田家徽的證明,不由激動的滿臉通紅,這是錢的事情么?這是信任,這是對他的認可,這是晉升的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