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鎮東拱拱手說道:“小弟姓田,單名一個陽字。承蒙大家看的起,在道上混口飯吃。”
杜管事扯起嘴角笑了笑,也不說信也不說不信。他坐在姚鎮東對面說道:“兄弟你想打聽安寶義的獨生子,這個消息并不難。小兄弟你肯出三百大洋,只怕是要做事了?滬上這地方,還是不要亂來的好!”
姚鎮東拱拱手說道:“您老放心,我們兄弟也是初到寶地,混口飯吃。絕不會給杜老板惹出什么麻煩。”
杜管事眼神中閃過一絲不屑,幾個小毛賊也配給杜老板惹麻煩,但他不愿意和這種鄉下過來的過江龍計較什么,說多了反而丟份兒。
他從袖中掏出薄薄兩張紙放在桌子上,說道:“小兄弟需要的消息都在這里了。你不妨拿去。”
姚鎮東點了點頭,掏出四百法幣放在桌子上:“小弟初來乍到,想請老前輩喝杯茶。”
“那就愧領了!”杜管事拱拱手,將錢收了起來,起身說道:“老弟你可以在這里看看收的消息,要是有什么問題,隨時可以找我。”
“好,那就多謝了!”姚鎮東站起身拱拱手說道。
送走了杜管事,姚鎮東搖了搖頭,沒想到這老家伙把自己當成想綁架的小毛賊了。不過這樣也好,只要岔路走的多,就是想賣自己,他也只能找到鬼了。
隨即姚鎮東拿起消息看了起來。
這個安寶義也不是什么好東西,按照情報說的,他原本只是個不入流的小商人。后來靠上了市政廳現在的副市長,這才轉行做了糧食生意;
后來從滬上走出去,這家伙又不知道怎么,攀上了警備司令部的一個姓何的參謀的關系,和對方的三姨太扯上了表親,這才做到滬上糧商行會的會長。
也許是壞事做多了,這家伙娶了十個姨太太,多年之后,才生下唯一一個兒子安子君。
只是這個兒子來的太突然,安寶義大概也害怕仇人尋上門來。這個安子君一直在別的地方養到三四歲,這才帶回家。
關于安子君的情報倒是不多,只知道他在滬上讀完初小就被安寶義送到小日子去讀書,直到最近才從小島上回來。
目前并沒有參與家里的糧食生意,反而是流連花叢,一副花花公子的模樣。而安寶義對此也沒有多說什么,只是沉默以對。
看到這里,姚鎮東就知道這個安子君只怕真有什么問題了。安寶義可就這么一個兒子,真要養廢了,那么大的家業怎么辦?難道給外人?
不過這本來就是個借口,看完了姚鎮東也不多待,直接起身離開。
………………
二十分鐘后。
一處密室里,原本的杜管事坐在主位上,一個穿著黑色布衣的打手回報道:“杜爺,人跟丟了。”
杜管事點了點頭,也不說什么,揮手就讓對方退了下去。
那人剛走,密室后面就轉出來一個年輕人:“干爹,你的想法是……”
杜管事笑了笑,放下茶杯說道:“我沒有什么想法,不過這種過江龍,多了解一些總沒有壞處就是。”
年輕人點了點頭,坐在他下手沉默片刻,意有所指的說道:“咱們混黑市的,誠信為上。總是黑吃黑,壞的也是大老板的臉面。”
杜管事身形一僵,呵呵笑了兩聲也不說話。
許久之后,密室里只剩下杜管事一個人的時候,他呵呵冷笑幾聲,自言自語道:“跟我講混江湖,義氣為先?真特么把自己當大俠了?說到底還不是小混混。既然沒找到人,那就只能便宜姓安的了,把消息賣給他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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