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看到人的老林眼神中閃過一絲失落,他還想知道為什么書店莫名其妙的開始轉讓。
沒有看到人的林老板立刻轉身回來店鋪,關上門后打開報紙,露出一張宛如幼兒涂鴉的紙條:
“湖北被捕人員為關兆楠,陳獨步。陳獨步已死,關兆楠未在滬上,依舊在湖北。”
“請通知湖北同.志小心,已經確認關兆楠已叛變。”
“叛徒陳獨步已處決,我遲到一步,滬上同.志陸海防已于一小時前被捕,目前情況不明。”
“請通知相關人員立刻轉移或撤離。”
看到消息的老林心里一震,他沒有想到事情發展的這樣快,滬上已經有同.志被捕,而他根本不知道這個叫陳海防的同.志是誰.。
“老高,必須立刻通知老高。”林老板不再遲疑,立刻跑進后院,從枕頭下掏出手槍,隨即鎖門離開。
………………
姚鎮東躲在巷子口,看著老林離開,立刻轉身朝著巷子深處走去。
眼前一幕幕虛幻的幻覺不斷浮現,靈性開始暴動,被控制的聽力開始不受控制起來。
姚鎮東知道這是持續性靈性消耗過大造成的。連續不斷的占卜,加上用靈性維持修改容貌和身高體重,他的負載力已經達到了臨界點了。
靈性的過度消耗,聽力失去控制帶來的噪雜聲音,刺激的大腦前葉層突突直跳,惡心與劇烈的頭疼再也無法維持偽裝。
強行讓自己躲開對面的路人,姚鎮東癱倒在巷子里,低下頭撤去偽裝。
隨著身高恢復正常,原本合身的衣服直接被撐裂成乞丐裝。
減小的損耗讓姚鎮東精神稍微緩解了一瞬間,劇烈的頭痛也舒緩了一絲。但這一切無濟于事,他必須通過深度睡眠讓精神力快速恢復。
……
“吱呀!”
伴隨著聽力失控,正常的開門聲也變得異常刺耳,姚鎮東忍不住眉頭緊皺,看了一眼身后的房門,門口一個中年婦女帶著一大一小,一男一女兩個小孩子,緊張的看著癱倒在地上的姚鎮東。
姚鎮東艱難的笑了笑,兩個小孩子下意識抱緊了中年婦女的大腿。
“大姐,我生病了。幫我打個電話,給你一塊錢。”
說著,姚鎮東攤開右手,露出一張皺巴巴的法幣:“打電話給xx紡織廠,找謝婉珍,告訴她,我姓姚。”
中年婦女遲疑了,沒有過來。
姚鎮東露出一絲苦笑,這不能怪她,要怪就怪這個該死的世界。
就在姚鎮東徹底失望之前,打算愛怎么著就怎么著的時候,中年婦女一把將小孩推進門后面,轉身關上房門。
她走到姚鎮東身旁,拿過一塊錢,緊張的說道:“我,我不識字。我記不住。”
這一刻,看著緊張局促的她,姚鎮東笑了。
果然,世界還是美好更多一些,暴動的靈性在這一刻仿佛也得到了抑制。
“不要緊,我口袋里有筆,你拿出來,我來寫。”
看著她笨拙的翻開馬甲口袋,掏出一支筆,手足無措的塞進自己右手縫里,姚鎮東鼓起最后的力氣,在給她的法幣上寫下電話號碼。
看著她匆匆消失在巷子口,姚鎮東失去了最后一絲自保的力量,這下,真的要靠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