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鳴川站在樓梯口看著對方離開,對迎上的的秘書點了點頭。
“課長,已經調查清楚了,對方是志田商社的社長,志田千陽。他是昨天晚上住進來的。”
“我詢問過,醫生說是因為過度勞累引起的疲勞,需要靜心休養。”
“剛才下去的男子,應該就是志田商社的經理,福田太郎。這個人原本在北齋書屋工作,后來隨著志田千陽開辦志田商社,一躍成為炙手可熱的人物。”
“據說因為志田千陽的關系,他和領事館和駐軍司令部的關系都很好,經常在居酒屋喝酒。”
北鳴川點了點頭,前一段時間志田商社一舉吞并津田商社,鬧得沸沸揚揚,整個日租界都無人不知,他自己也不陌生。
而志田商社也因此一舉成為駐軍的合作方,這里面要是沒有貓膩,他根本不信。不過他也不關心這些就是。
想到志田千陽的背景,北鳴川就放下了警惕,這樣的大人物,根本不會是什么內鬼。
秘書遲疑了片刻,低聲問道:“課長,那個,據說志田千陽和領事先生,勝田將軍關系相交莫逆,我們要不要去拜會一下,拉近一些關系?”
北鳴川露出一絲意動,隨即又搖了搖頭:“對方未必看的上我們。對方的關系網龐大,也沒有我們能幫得上忙的。主動靠上去,對方未必樂意。”
說到底,特高課就是一個反諜部門,不說領事館,就是駐軍都干不過,更何況現在自己的老上級,陸軍憲兵隊還在駐軍司令部下面掛著了。
如果是以前或許還有結交的可能,至于現在,只怕自己主動上門,反而容易碰一鼻子灰。
“這樣,你去買個果籃,以我的名義送過去。”北鳴川說道。
秘書急忙應了一聲,一起下了樓,隨后去買果籃,而北鳴川徑直上了車。
“課長。”看到北鳴川上車,負責開車的司機扭過頭,竟然是岡本輝。
北鳴川點了點頭,靠在后座上:
“如今看來,芥內寺一的嫌疑不大。”
“說實話,要是他被救的時間再晚一個小時,這會兒他已經躺在停尸房里了;如果他背叛了我們,這個風險太大了,大到隨時賭上'自己的命。”
“而且即便如此,以他的傷勢,以后也會留下致命的缺陷,想要再參與行動,已經不可能。”
岡本輝點了點頭,認同的說道:
“芥內是我們從東北帶來的老人,不可能無故背叛特高課,不過考察一下也好,這樣更放心。”
“我們已經查清楚,特務二處滬上站原來的情報科科長張國平無故失蹤,跟我們交易的,應該就是他了。”
“可惜,很明顯是他自己不小心暴露了,被槍手跟蹤,這才造成芥內兩人遇害。”
“可惜,張國平太狡猾,芥內君拿到的情報只有一個代號,其他的都沒有拿到。太可惜了。”
北鳴川看著車窗外:“只要他還在滬上,我們遲早會見面的。”
……
片刻之后,秘書急匆匆上了副駕駛,看著北鳴川道:“課長,心意已經送過去了。”
北鳴川點了點頭,知道秘書可能根本連門都沒進去,所謂的心意,那就更是個笑話了。
“我們走吧!”北鳴川吩咐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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