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姚老板呢?好久沒看見他來了?”林老板問道。
鐘家祥一臉遲疑,咬了咬牙說道:
“林老板,這個我是真不知道。我表哥之前惹了點麻煩。他最近躲到鄉下去了。”
“至于什么麻煩,您也別問我來了,我是真不知道。我表哥說我狗肚子里藏不住二兩香油,什么都不肯跟我說。”
“我這回來開業,還是我表哥走前吩咐我的,說是要是沒人來找麻煩,那就是他已經把事兒擺平了。讓我正常營業就行。”
林老板點了點頭,又閑聊了幾句,這才告辭離去。
鐘家祥這邊剛松了口氣,一扭頭,又看到了一臉笑瞇瞇的何慶魁。他心里哀嚎一聲,一臉疲倦又開心的迎了上去:“何老板,歡迎歡迎……”
………………
林氏鐘表店。
后院,正在看報的高忠良看到回來的林老板,問道:“怎么樣,看到人了嗎?”
林老板坐下搖了搖頭:“沒見到人。姓鐘的也是個嘴嚴的,嘴里一句實話都沒有。”
高忠良笑了笑:“沒有消息,那就是好消息。那說明‘蜘蛛’還是安全的。”
“對了,我出來的時候,看到何慶魁進去了。”林老板說道。
高忠良點了點頭:
“只希望那個小鐘嘴巴一如既往的嚴實。這要是被姓何的看出什么毛病來,也算是個不大不小的麻煩。”
“好了,不談這件事兒了。我這次來是要告訴你,法租界的行動就此停止,這件事兒,我們就當什么都不知道。”
林老板一愣,問道:“那位華爾敦同.志?”
高忠良搖了搖頭:“自從遵。義。會議之后,我們現在和莫斯科的關系很緊張。總部想聯系蘇聯方面,但始終沒有得到回應。”
“哎!這都叫什么事啊!”林老板無奈的道。
高忠良神色嚴肅的說道:“林有力同.志,我必須嚴肅告誡你。中國革命,必須保持獨立性和自主性,過去的錯誤,我們絕不能再犯。”
林老板站起身說道:“是,我堅決擁護黨中央一切決定。”
高忠良點了點頭,示意他坐下,囑咐他注意安全,這才離開。
………………
法租界巡捕房。
門口,七八名身穿中山裝的黑衣男子或坐或站,圍繞在巡捕房周圍,確保那個歐洲人沒有被轉移出巡捕房。
而在這條路的街口,化妝成兩個力夫的周志浩和沈一醉一個拿著一個干巴巴的窩窩頭啃著。
“我們這樣蹲著,真能找到線索?”沈一醉啃了一口窩窩頭,嘴里艱難的‘咯嘣咯嘣’嚼著問道。
周志浩將一小塊兒含在嘴里,頭靠在墻上,微笑說道:“我們現在能確定,有一只鬼,一直在泄露我們的行動,對吧?”
“不錯。”沈一醉點頭道。
周志浩有又說道:“你抓住那個歐洲人的時候,搜過身,什么也沒有發現,對吧!”
“不錯。”沈一醉點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