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那個袁殊,宋有權就顧不得其他,當下他必須弄清楚這其中的緣由,他甚至懷疑這就是警備司令部給自己下的套。
“朱隊長,兄弟對那個歐洲人不關心。既然有金陵政府背書,兄弟也懂規矩不多問。”宋有權說道。
朱大同松了口氣,露出一副你懂規矩的表情。
宋有權話音一轉,拿出今天的報紙問道:“朱隊長,關于報紙上的袁殊,我想問問是怎么回事?”
“袁殊?”朱大同愣了一下,拿過報紙看了兩眼,氣憤的說道:
“你問我?宋科長,我還想問你呢!明明是我們行動大隊抓的人,這到了報紙上,怎么就成了你們特務處領導,我們行動大隊打下手的了?”
“你們特務處再牛批,也不能到警備司令部搶功勞吧?你知不知道為了這狗屁倒灶的事兒,我們隊長被楊將軍罵了整整半個小時。”
“你現在問我,我們隊長還想找上門問問你們陳站長呢。搶功也不是這么個搶法,你們撈過界懂不懂?”
宋有權被朱大同連珠炮的反問弄的一懵,再看朱大同面色好像也不是裝出來的,他下意識就相信這不是警備司令部想陷害自己。
……
“可是不是自己,也不是警備司令部,那還能是誰?”宋有權苦惱的想著,他立刻就想到了一個被自己忽略的人物。
“特么的,不會是特務一處姓徐的王八蛋吧?”宋有權低聲咒罵道。
朱大同愣了一下,懵逼道:“宋科長這是什么意思?”
宋有權擺了擺手,沉思片刻,不太確定的說道:
“如果按照朱隊長你說的,這不是你們做的,也不是我們做的,那唯一的可能,就剩下紅黨和特務一處了。”
“可是紅黨不可能。他們在報紙上說這個袁殊是紅黨有什么好處?除了暴露自己人?還能干什么?”
“如果是特務一處呢?”
“姓徐的王八蛋自己沒本事,聽到這消息,故意在報紙上造謠,等造成既定事實,他就可以正大光明的上門搶人!!!”
“瑪德!還真像那幫人能干出來的事。特么的,到時候就算戴老板把官司打到委員長那里。姓徐的反而可以拿出報紙證明。”
“是,是這樣嗎?”朱大同懵逼的問道。
宋有權冷哼一聲,陰沉的說道:“是不是這樣,只要看特務一處那幫人怎么做就知道了!”
聞言,朱大同也不知道說什么了,這和大隊長交代的劇本好像不太一樣啊?
就在朱大同不知道怎么辦的時候,宋有權抬頭問道:“朱隊長,不知道我們能不能見見那個袁殊?”
“這……”朱大同遲疑了。
見狀,宋有權給余淮章使了個眼色,一個厚厚的信封再次塞進了朱大同的口袋里。
“這這這,”朱大同半是喜悅半是苦惱的說道:“這怎么好意思呢,不過,那我就愧領了?”
朱大同笑呵呵把信封塞嚴實了,這才小聲說道:
“宋科長,不是我大頭不會做人。只是嘛。”
“這一來,想見袁殊,我得問問我們大隊長。可是你也知道,他被楊將軍罵了一頓,正在氣頭上,我也不想招惹他;”
“這二來嘛,那個袁殊有小日子領事館保著呢,一樣不能動刑。可是你不動刑,誰愿意招認自己是紅黨啊?”
聽到這話,宋有權也知道他說的有道理,可是這么一個神秘的家伙,不能見一見,實在是不甘心;而且,如果報紙上的內容真是特務一處搞出來的,宋有權也動了搶功勞的心思。
總不能真等特務一處那幫人來搶功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