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厲害的不是我,而是這里。沒有想到,他們竟然能夠共存,你說這說明了什么?”姚鎮東若有所思的問道。
謝婉珍不假思索的說道:“這家餐廳的背后,既有歐洲人,也有俄國人!”
姚鎮東點了點頭,若有所思的說道:“有沒有可能,是偽裝成歐洲人的俄國人。畢竟長相這種事,沒有深厚的文化底蘊,誰能說的準呢。”
謝婉珍看了看彈奏鋼琴的小伙,又看了看距離我們有些距離的歐洲人,確保他們不可能聽到我們的談話,小聲問道:“所以呢,你是怎么盯上這里的?因為蘇聯人?”
“我只是因為上次路過的時候,看到一個很有意思的人,所以想來看看。”姚鎮東隨口說道。
謝婉珍呵了一聲,一副你看我信不信的表情。
嘖,這還真是越來越有經驗了。
姚鎮東笑了笑,說了一部分實話:
“蘇聯人是一個龐然大物,他們的情報系統,可以獨立對抗整個歐洲,可以想象他們投入了多大的人力物力。”
“而我,未來可能,會有一些不方便說明來源的情報。那時候,就要假借蘇聯人的情報網的名義,用來傳遞給金陵,還有紅黨。”
“但在此之前,我必須找到他們的影子。不然到時候疑心病發作起來的戴老板問起來,我連個人都拿不出來,可就麻煩了。”
謝婉珍皺眉問道:“如果,我是說如果,金陵讓你交出情報來源呢?”
姚鎮東笑了笑,說道:“所以馬杰就可以派上用場了。”
說著,服務生已經端著托盤過來,姚鎮東微微搖了搖頭,謝婉珍端起酒杯抿了一口。
等到服務生離開,姚鎮東示意她可以開動了,一邊切割牛排,一邊問道:“你怕我賣了蘇聯人?”
謝婉珍搖了搖頭,低聲說道:“但是他們都是紅黨。”
姚鎮東不屑的哼了一聲如果謝婉珍知道未來的蘇聯人干了什么,就不會這樣說了。不說其他,就是未來,蘇聯人為了阻止東北抗聯和紅黨中央聯系,私自扣押了抗聯的騎兵部隊就知道他們想干什么了!
“呵!”姚鎮東不屑的冷笑一聲,說道:
“老祖宗早就教導過我們,非我族類,其心必異。在巨大的國家利益面前,任何團體的利益都是不值一提的。”
“蘇聯人早已經把自己當成了共產國際的老大哥,他也不需要一個可以和他分庭抗禮的共產國家出現,他需要的,是一群搖旗吶喊的小弟。”
“可是,獨霸了亞洲五千年的我們,從來都是別人的爸爸;現在雖然落魄了,可是你去問問國人,誰愿意低聲下氣叫別人爸爸,給別人當孫子?”
“呃!”謝婉珍被姚鎮東突然而來的怒氣弄的一愣一愣的,她還是第一次看見他這么大脾氣。
姚鎮東心里嘆息一聲,這些話放在現在完全不合時宜,他叮囑道:“這些話,你不要對任何人說,忘記最好。哎!”
謝婉珍點了點頭。
……
靜靜的吃了一餐飯,眼看已經快要吃完了,那個身影都沒有出現,姚鎮東心里已經放棄了,看來是白跑一趟了。
謝婉珍大概也看出來了,是他想找的人沒有出現,低聲說道:“你不是會素描嗎?你把那個人的長相告訴我,我沒事會過來坐坐。就像你說的,學一學外語也是好的。”
“我不知道他長什么樣。”姚鎮東搖了搖頭說道。
“啊?”謝婉珍詫異的看著姚鎮東,不知道長相,那怎么找。
姚鎮東看著她,低聲說道:
“你又忘記了!我跟你說過,對于頂級高手來說,一個背影就足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