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陵。
自下午接到‘李小姐’發來的電文,戴老板就是氣不打一處來,這還什么都沒有做呢,情報就已經泄露了,而且重要的是,連人家具體的位置都搞錯了。
在問過毛秘書,毛秘書對天發誓整個情報沒有經手過第三人,都是他親自編譯的之后,戴老板才勉強打消了內部審查的打算。
既然不是自己的問題,那肯定就是別人的問題。戴老板第一時間就把目光看向了侍從室和一處,甚至他覺得一處的可能性更大。
吩咐毛秘書立刻去查后,戴老板就沒有下班,而是一直在等著。
……
“咚咚咚!”
“進來。”聽到敲門聲,戴老板睜開雙眼,狼目看向門口。
“是老六、老八啊!有什么事?”戴老板看到是自己手下大將,不由繃直了身體。
老六老六鄭為民上前幾步,將一個厚厚的文件袋放在桌子上,說道:“老板,上次的密查已經有了結果。”
“哦?說說看?”戴老板一邊打開文件袋一邊說道。
鄭為民應了一聲,隨即簡單的介紹起來。
他和老八曾澤恩先是密查了已經知道的三個人的掩護身份,其中兩個收入一般的,另一個扮做服務生的,收入就要差很多;
根據這個情況,鄭為民用了半個月的時間,分批分段的進行跟蹤,又對三個人的身份信息進行交叉分析,終于找到了其中一個交匯點。
“成安銀行。”鄭為民介紹道:
“這家銀行的前身,是屬于山西晉商的成安票號,后來隨大流,改成了銀行。”
“雖然招募了新式的會計師,總經理等等職位,但是銀行內部,依然還是老式票號的運轉規律;”
“成安銀行所謂的監管會,還是幾個山西土財主自己成立的,他們對銀行業務并不精通,只是牢牢把握著查賬的權力;”
“而成安銀行的總經理,雖然是個留學生,但是實際上是大股東喬成安的兒子,是個不學無術,混日子的花花公子;”
“成安銀行真正做主的,是喬成安原本的票號掌柜孫三才,會計師,也就是賬房先生張有志,這兩個人實際上負責銀行的運轉。”
“這家銀行并沒有完備的監管機制,我和老八請教過從美國留學回來的金融專家,據他所說,最少有十幾種可以鉆空子的地方。”
“而根據這位專家的分析,我們以中央儲備銀行進行突擊抽查的名義,從那個交匯點開始審核,找到了十五個異常賬戶。”
戴老板點了點頭,起身走到沙發上,示意他們坐下說;兩人道謝后,繼續介紹起來。
根據那個金融專家的審查,成安銀行有十五個異常賬戶,這些賬戶在特定時間,就會有一批特定款項打入;
那個金融專家用了十天的時間,在特務處的配合下,對資金來源進行反向追溯;層層抽絲剝繭,排除了一切外在干擾和對方設置的陷阱之后,最終,這些賬戶的所有資金來源,全都指向東北的正金銀行的一個賬戶。
老八曾澤恩在一旁呵呵笑道:
“土肥那個老東西,大概也沒有想到,他設置的重重迷霧,不但沒有誤導我們,反而更加清晰的幫我們指明了方向。”
“根據這個金融專家的分析,設置這個計劃的人,并不是真正的金融高手,而是個門外漢。”
“他根據已經掌握的情況,在倒推中,鎖定了六家幫助這個賬戶進行資金轉移的商號。”
“哦?是個人才,他是做什么的?”戴老板翻著文件,隨口問道。
曾澤恩急忙道:“這個人之前在美國留學,回來之后,在金陵大學金融系教書,如今是副教授。”
戴老板點了點頭道:“既然是人才,就不能浪費。這樣,他這次辦案有功,我會從知會侍從室那邊,給他提一提職稱;另外,再給他一個政府金融顧問的頭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