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下,姚鎮東借助魔術師軟化骨骼的能力,像蛇一樣吸附在屋頂上,不帶起一絲聲音。
輕輕掀開屋頂的青瓦,可以看到,尾下川夫正在兩個小日子歌姬的陪伴下喝酒,想了想,他重新把瓦片蓋上,只留下一絲縫隙觀察里面的情況。
看著屋子里不停灌酒,一臉今朝有酒今朝醉,明天回家跪母老虎的尾下川夫,姚鎮東安靜的等著他起身的那一刻。
尾下川夫一邊飲酒一邊聽著屋子里,靠墻坐著的歌姬彈奏琵琶,怡然自得中,情不自禁的打著節拍。
兩個跳舞的歌姬素手喂完酒,又歡快的跳著離開,在尾下川夫對面起舞。
“呦西!”尾下川夫哈哈大笑中,狠狠的鼓掌夸贊道。
不知道過了多久,這小日子都沒有起身去上廁所的打算,姚鎮東不由心里暗罵,這王八蛋的前列腺還真好了,喝了那么多酒,一點上廁所的想法都沒有嗎。
某一刻,同樣傾聽的我耳朵一動,猛然睜開雙眼,透過縫隙朝著屋子里看去。
果然,下一秒,只見那個在墻角彈奏琵琶的歌姬手指輕輕勾動下,一根琴弦猛然繃直,隨即‘咚’的一聲,琴弦斷了。
一臉享受的尾下川夫和兩個跳舞的歌姬都不由神色一滯,看向墻角。
“十分抱歉,十分抱歉,請您原諒。”(日語)那個彈奏的歌姬神色慌張與驚懼的趴扶在地上,不斷磕頭道歉道。
“八嘎!”原本平靜的尾下川夫猛然起身,神色猙獰的大罵道:“你滴,死啦死啦滴!”
說著,他狠狠一腳踹在面前的桌子上,隨著桌子翻滾倒地。嚇得兩個跳舞的歌姬同樣面色慘白,倒退著縮在一旁的不敢上前。
那個彈奏的歌姬只能跪在地上瑟瑟發抖,看的尾下川夫更是心中怒火沖天,他腳步一踏,拿起身后架子上的武士刀,就要上前用刀背抽打那個歌姬。
“機會!”姚鎮東心里一動,迅速估算出他和那張桌子的距離,在他走到那個歌姬身前五步,剛剛抬起右腳的瞬間,姚鎮東立刻在他左腳的木屐下制造了一層靈性油脂。
瞬間,尾下川夫在驚慌中,不知道自己踩到了什么,暈暈沉沉的腦袋無法掌控自己的身體。下一秒他身形不穩,以不可思議的姿態向后倒去,伴隨著“砰”的一聲,尾下川夫后腦勺狠狠的撞在桌子邊緣。
“嗷!”
尾下川夫發出一聲慘叫,聲音穿透了房間,立刻驚動了守衛在外面的領事館特工。
“嘩啦”一聲,隨著木門被暴力推開,兩個身穿黑色西裝的特工推門進來,看到了倒在地上,抱著腦袋哀嚎的尾下川夫,還有扔在一旁的武士刀。
“尾下先生!”兩個領事館的特工一驚,當即掏出手槍,目光掃視四周。
“尾下先生,自,自己摔倒了。”兩個縮在角落里的歌姬結結巴巴的說道。
聞言,兩個特工和剛剛趕來,站在門口的幾個特工都不由松了口氣。其中一個特工對著兩個歌姬訓斥道:“還不快去,把尾下先生扶起來。”
說著,他扭過頭看向門口,說道:“松真君,你去叫醫生過來,尾下先生應該傷的很重。”
“嗨依!”一個小日子應了一聲,立刻朝著前院跑去。
……
兩個神色驚恐的歌姬在一幫小日子特工的注視下,戰戰兢兢的走過去,用力抓住尾下川夫的胳膊,想要把他從地上拽起來。
可惜,這老家伙體重不輕,又不斷掙扎,兩個歌姬努力了半天,都沒有把他扶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