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帶人離開的王詩安,宋有權眼前一陣陣發黑,他不知道,事情怎么就變成了這個樣子,明明不應該是這個樣子的。
許久之后,宋有權拿起電話,一邊撥好,一邊說道:“我要給總部打電話,必須讓站長回來。王詩安要反天了。”
可惜,電話里只有一陣陣忙音,顯然電話已經被掐斷了;兩人對視一眼,知道不能坐以待斃,立刻朝著門口走去,沒想到,門口已經有冷冰冰的巡邏隊接手,不允許他們出去。
“王詩安!!!”宋有權咬著牙恨恨的道。
接觸不到情報科和行動科的人,沒有人下命令調動,他們倆根本沒有辦法離開這里。
……
許久之后,眼看天色越來越暗,就在兩人一籌莫展之際,王詩安再次推開了大門。
皮笑肉不笑的說道:“恭喜兩位,有陳站長保著。難怪不把我們大家伙放在眼里。毛主任有令,陳站長明天回來,兩位交給陳站長處置。”
說罷,他轉過身,對著所有人彎腰鞠躬,說道:“各位,很抱歉讓各位空歡喜一場。根據總部傳來的消息,要犯已經被特務一處帶走。現在這里的事,我這個副站長有職無權,無力處理,對不起大家了。”
說著,他摘下眼鏡擦了擦,紅著眼眶擠過人群離開了。
背后,所有人默默看著他的背影,又看了看滿是冷笑的宋有權,互相看了看,各自散開離去了。
原本看著王詩安表演的宋有權冷笑的臉一僵,心里暗道:完了!
……
總部,戴老板聽完了毛秘書的匯報,只是說了一聲知道了,就此揭過此事。
毛秘書眼睛一轉,沒想到這個王詩安還是個機靈的,而且又沒有靠山,不知道能不能收為己用?
“你說李小姐說的,有幾分可信?”戴老板向后靠了靠,隨手將鋼筆扔在桌子上問道。
原來老頭子問起尾下川夫的死因,戴老板將回來之后,他讓毛秘書發電問清楚其中的詳細經過,好下次給老頭子繪聲繪色的表演一下。
而下午在書店的姚鎮東,當然不可能承認這件事是他干的,重重保護下,又有多人在場,他怎么解釋的清楚?
再說了,如果讓戴老板認定自己還是個行動高手,那以后給自己派發一些行動任務怎么辦?
所以姚鎮東就按照領事館和特高課、憲兵隊的調查報告,咬死了上報,反正只要么有證據,隨便戴老板怎么猜了。
如果戴老板非要給自己派行動任務,那失敗了自己也可以來一句卑職無能。
……
毛秘書用余光掃了掃若有所思的戴老板,不知道大老板又在想什么,試探著說道:“按照‘李小姐’的匯報,尾下川夫確實是死于酒后不慎自行跌倒,并沒有外力干擾;而且當時有多人在場,證據充足。足以判定此人是意外死亡。”
“真有這么簡單?”戴老板喃喃自語道。
“老板您的意思是?”毛秘書小心試探道。
戴老板笑了笑,說道:
“不管是不是,都只能認定他死于意外。”說著,他揮了揮手,示意老毛可以退下了。
“你關注一下上海站接下來的行動。陳為恭要是能成功,就相當于在紅黨內部埋下一顆釘子,還是他們自己拉進去的釘子,以后的作用無可估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