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侯勇已經捏住其中一個人嘴巴拉到水盆前,將對方腦袋按進泥水里,聲音悠悠道:“兄弟,你自己主動喝一點,少受點罪。”
一旁的馬杰尷尬的笑了笑,扯過另一個跪倒在一旁準備著。
等確定對方口鼻里含有泥沙,侯勇才沾濕了紙,一張張貼在對方臉上,渾濁的紙張在對方臉上沾滿了污垢。
事后,侯勇又趁著對方剛死,尸體還沒有僵硬,檢查了對方的口腔,灌了一些泥沙進去,這才算完成。
……
公共租界。
路口,姚鎮東看著一群示威游行的學生舉著標語從路口走過,為首的幾個學生走在最前列,慷慨激昂的呼喊著口號。
沒想到剛剛送走馬杰和侯勇,就遇到了這一幕。
幾個學生揮灑著手里的傳單,發給過路的行人,為首的幾個學生拿著擴音器,站在人群中央,訴說著華北事件,呼吁老百姓站起來。
(被審查了,模糊處理)
正在幾個熱血青年學生演講上頭的時候,一聲哨響,一群穿著警服的黑皮拿著警棍從四面八方圍了上來,對著人群劈頭蓋臉的打了下去。
一時間,隨著鮮血飆濺,驚恐和慘叫聲不絕于耳,人群紛紛四散奔逃。
姚鎮東后退一步,將自己藏在街道旁邊的柱子后面,瞇著眼睛看向不遠處的汽車,車里的人莫名有些熟悉。
眼睛一掃,他心下一沉,這些巡警是有目的來的,他們的主要目標,沒有在那些四散奔逃的學生身上,對這些人只是驅趕,反而對著領頭的幾個學生窮追猛打。
姚鎮東看著那幾個學生當中,表現的最勇敢,最好心的那個青年,露出一絲感興趣的神色。
對方可不是一般人啊,雖然看著為了掩護同學受了傷,不但鼻青臉腫,就是額頭上也被打破了一塊,鮮血沾滿了半邊臉。
但姚鎮東能確定,這些只是皮外傷,根本沒有傷及肺腑。而且,對方下意識躲避的方向和位置,全都避開了警棍襲擊的要害部位,一般的學生怎么會知道這些?
不等他多想,更多的巡警已經圍了上來,將帶頭的幾個學生,不分男女,全都綁了起來。
很快一輛卡車開了過來,這幾個學生都被扭送上了車,很快就被帶走了,只留下一地的傳單、橫幅。
事情來的快,去的很快。仿佛一切早有預謀一樣。
姚鎮東看著不遠處重新搖上去的車窗,后座上那個戴眼鏡的他不認識,但是前面開車的那個,卻是上海站的人。
“是為了監視警察局的行動?不,不對,是為了那個青年學生?”姚鎮東看著車輛遠去,心里有了想法。
直到汽車走遠,姚鎮東依舊躲在門板后面沒有動,過了沒有多久,街道對面的鋪子里,一個穿著西裝的矮壯男子走了出來,上了另外一輛車。
原本空無一人的駕駛座上,一個男子爬了起來,原來是一直藏在狹小的座椅空間里。兩個人嘀咕了兩句,開車朝著前面那輛車追了上去。
緊接著,一輛汽車從另一側的路口跟著追了上去。
又過了片刻,街對面酒館二樓,謝婉珍推開窗戶笑了笑,隨即快步走了下來。
“有意思。”
“學生,特務處,小日子,還有紅黨。嘖!”
“螳螂捕蟬,黃雀在后。”
“沒想到她能忍到最后。”
直到確定沒有其他隱藏的人,姚鎮東這才施施然走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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