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姚鎮東去了臨時死信箱,拿到了芥內寺一匯報的情報。
當看到北鳴川已經知道了林懷民的存在,姚鎮東就知道時候到了。
北鳴川這種人,一定會通過內線去確認今天的消息,那么最好的辦法,就是出動已經活動的岡本輝。
為了以防萬一,姚鎮東親自占卜了岡本輝的動向。
畫面中,岡本輝穿著一身酒紅色西裝,而坐在他側面沙發上的,就是翠華樓的臺柱子燕依依;姚鎮東甚至看到了那個保鏢的身影。
這一下,姚鎮東對對方是小日子的把握又多了一層。
結束占卜,姚鎮東布置好紙人替身,順利潛入公共租界。
……
一處倉庫里,姚鎮東見到了周志浩,對方穿著一身破舊黑袍,頭戴氈帽,活脫脫一個窮困潦倒的單身漢。
桌子上放著一個碗碟,幾粒干癟的花生,加上一碗渾濁的酒液,妥妥的窮老摳。
“來了,坐吧。說吧,什么事兒?”周志浩抿了一口酒,一邊往嘴里扔花生米一邊問道。
姚鎮東笑了笑,笑嘻嘻的問道:“你沒往總部發信?”
“發了。”周志浩說道:“戴老板的意思,讓我聽你的。”
姚鎮東也不說信與不信,他掏出四張照片放在桌子上,一字排開,示意對方看看。
姚鎮東依次指著四張照片,示意他看向照片,介紹道:“這是特高課行動科科長岡本輝;這是公共租界翠華樓的當家交際花燕依依;這是她的保鏢;這個,我不太清楚是誰,但是他常年包了燕依依,而且警覺性很強,不會是普通人。”
周志浩看著最后一張照片愣了愣,漠然不語,隨即吐出一口氣,陰冷的說道:“我認識,這是上海站總務科科長劉啟東。”
“艸!特么的!他們勾結在一起了?”周志浩雖然是疑問,卻很肯定的說道。
“這需要你去問,我只有一件事兒,這個岡本輝,絕不能留著。”姚鎮東說道。
接著,他指著第三張照片說道:“我的人有一次看到,岡本輝和燕依依會面的時候,這個保鏢就在現場沒有離開。所以,我懷疑他可能也是小日子,你要注意安全。”
說著,他看向周志浩,繼續道:
“岡本輝今晚就在燕依依那里過夜,你如果要行動,后半夜就是好時間,明天一早他離開,再想抓住機會,就需要再等時間了。”
“不過我奇怪的是,他為什么確定這個姓劉的晚上不會過去?”
周志浩想到什么,神色一變,臉色難看的說道:“上海站最近有行動。陳為恭又是個眼里不揉沙子的,總務科不敢偷懶,所以一直在站里執勤。”
“那就能說的通了。”姚鎮東點點頭道。
周志浩放下瓷碗,神色難看的說道:
“我也不怕告訴你,上海站最近有行動。現在就怕劉啟東已經透露給小日子了。”
“不好!上海站的行動是不是已經被小日子監控了?”
眼看他要走,姚鎮東淡淡的問道:“你跟陳為恭的關系好嗎?”
“你什么意思?”周志豪皺眉問道。
姚鎮東笑了笑,悠悠的說道:
“你是戴老板的親信不假。人家陳為恭也是滬上站長,地位比你只高不低。”
“說句難聽的,你現在去告訴他,他手下通敵賣國,無憑無據的,你覺得他能信嗎?”
“而且就算他信了。還有一個更可怕的問題,你怎么解釋你知道的?他會不會覺得你在監視上海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