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毛把自己的作案工具放出來之后,自己用手拽了兩把,硬不起來。
愈加焦躁的黃毛咬牙罵了一句,抬手去扯秋榕榕的衣領。
就在此時。
秋榕榕慢慢用力,忍痛將右手從繩結中拽出。
趁黃毛靠近,伸手狠掐了一把黃毛最脆弱的地方。
“啊——!”
黃毛立刻發出殺豬般的慘叫。
秋榕榕在心里唾棄一聲。
手感真差,像爛掉的泥鰍。
她力氣小。
但打蛇打七寸。
再小的力氣掐在那種地方,也足以讓黃毛失去行動力。
黃毛捂著襠在地上打滾。
一旁圍著徐照研究攝影機的幾人被嚇了一跳,愣了幾秒,才反應過來出了事。
秋榕榕抓住這幾秒的空隙,朝著大門跑去。
這里是體育器材室。
隔音比較好。
只要跑出去,徐照就沒辦法再對她下手。
秋榕榕順手拿走了放在一邊的驅狗噴霧。
“別讓她跑了!”徐照神情出現一瞬間的茫然無措,手中昂貴的攝像機摔在地上,鏡頭裂開。
他怕秋榕榕真跑出去,把人招過來。
秋榕榕不管不顧,用驅狗噴霧轉身朝那幫人狠命噴去。
“滾開!別碰我!”
“放開我!!救命!救命啊——!”
她超能叫,分貝高,放恐怖電影里絕對是那種第一個被干掉的炮灰角色。
幾名追隨徐照的男同學罵罵咧咧地追了上來。
都想來捂她的嘴。
驅狗噴霧殺傷力不小。
追他的人倒了一片。
有人試圖從背后抓住秋榕榕的肩膀,把她往回拽。
粗暴的動作讓秋榕榕踉蹌跌倒在地。
場面過于混亂,徐照踩著秋榕榕的手腕,把驅狗噴霧強行奪走。
“別喊了,小賤人!”
“再跑老子弄死你!”
徐照在旁邊指揮著,讓小弟把秋榕榕往剛才的架子上拖。
就在這時,尖叫聲起了作用。
一道熟悉的怒喝聲穿透走廊,體育器材室的大門從外面被踹開。
“你們在干什么?!”
姜雨薇帶著輔導員,氣勢洶洶地沖進來。
徐照愣了一下,趕緊松開亂踢的秋榕榕,擋著臉,直接翻窗戶跳了下去。
這里是二樓。
他崴了一下腳,毫不猶豫地把自己的小弟拋棄了。
秋榕榕坐在地上,頭發凌亂,臉上是灰塵和汗水,她喘著粗氣,指著窗戶的方向,“徐照是主謀,別讓他跑了。”
姜雨薇蹲下身來扶起秋榕榕,秋榕榕額頭上有傷,化掉的冰將她的上衣泡濕,坐在地上瑟瑟發抖。
“他讓他手下的人搞我,還要拍視頻,攝像機就在那邊,上面肯定有他的指紋……”秋榕榕哆哆嗦嗦地說著。
短時間內經歷過兩次綁架,秋榕榕精神已經瀕臨崩潰。
剛才的冷靜,只是在極端危險的條件下,強壓出來的。
脫離危險之后,腎上腺素還沒有下去,秋榕榕全身打顫,渾身上下每個細胞都叫囂著討個公道。
姜雨薇把自己的外套解下來披在她身上,“別怕。”
她向秋榕榕解釋來龍去脈。
“下午上課,老師點名,你不在,我沒有幫你報道,然后老師很生氣,讓我聯系你回來上課。
我打不通你的電話,擔心你出事了,找了輔導員。”
后面就是,姜雨薇和輔導員打聽秋榕榕的去處,被人告知她被徐照帶走了,才找了過來。
體育器材室所在的這棟樓比較偏僻。
她們聽見秋榕榕的尖叫聲,才來到這里。
輔導員說,她會幫忙追究徐照的責任。
她和姜雨薇都是證人。
讓姜雨薇扶著秋榕榕先去醫務室做檢查。
秋榕榕確實要去醫務室。
她不是為了檢查自己腦袋上腫起來的包,而是去找譚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