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把對方捅傷……后果可能比捅死更嚴重。
他們會面臨徐照無休止的報復。
沈硯川戴著平光鏡,眼鏡從秋榕榕的角度看有些反光,讓她看不清她眼角的神色。
他淡淡地說了聲,“不被發現,不就好了。”
殺人,藏尸,再逃亡……
更難了。
譚松和沈硯川是朋友,對他的話沒那么敏感,磨了磨后槽牙,“你說得對,我真該找個機會,下黑手宰了他。”
秋榕榕半開玩笑地補充道:“或者他自己掉溝里摔死。”
“被雷劈死!”沈硯川補充。
譚松想了個更惡毒的死法詛咒他。
“亂玩得艾滋病死!”
背后罵人雖然沒有殺傷力,但是解壓。
怨憤之心因此平息不少。
吃完面條后,譚松要送秋榕榕回來,但秋榕榕不愿意坐摩托車,就由沈硯川代勞。
沈硯川是開車來的。
他的車和他的人一樣,普通低調,是一輛主走性價比品牌的電車,二十萬出頭,低配。
車內沒有任何裝飾。
秋榕榕坐上副駕駛。
回去的路上,沈硯川和秋榕榕聊學習和大學生活。
聊天中,秋榕榕得知,沈硯川竟然還是學生會的副主席。
他鼓勵秋榕榕多去參加校園活動。
秋榕榕有些無奈地說道:“我得躲著徐照,他是籃球社的,我不想在公共場合遇見他,就只能盡量減少校園活動。”
“他這樣對你,你可以向你的男朋友哭訴,他會保護你的。”
“任何男人,都無法接受自己女朋友的眼淚,為其他男人而流。”
這話聽著有些冒犯。
秋榕榕偏頭問:“你怎么知道我有男朋友?”
“譚松說的。”沈硯川神色坦然。
秋榕榕低頭扣著手指,“我男朋友最近因為家人生病,總是跑醫院,我不想他再為我的事情分心。”
沈硯川好心建議,鏡片下一閃而過的精光,“你可以和他說,他喜歡你,就會給你禮物。”
說得就好像他很了解周景行。
秋榕榕應了一聲,她不想交淺言深。
沈硯川又開了很長一段路。
車輛緩緩地駛入別墅區。
沈硯川直接把秋榕榕送到別墅門口。
秋榕榕有些意外:“你的車怎么能夠進小區?”
“我家也有一棟別墅買在這里,只是沒住。”
沈硯川的所有解釋都很正常。
秋榕榕下車后,他也正常離開。
她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這段時間她確實有點神經過敏。
對誰都要懷疑一下對方的用心。
實在不應該。
秋榕榕站在別墅前,深吸了一口氣。
花圃里的蘭花又開了。
清幽淡雅。
死去的兔子變成肥料,滋潤著花園里的花。
美麗綻放在腐朽之上。
比起學校所遭遇的暴力,這棟屋子給她的是另一種精神折磨。
學校給她的感覺,是來源于徐照的暴力和恐懼。
直接真實。
但這棟別墅給她的感覺,像是充滿邪祟的污穢之地,是現實與虛幻相接連的那條線,讓她時常懷疑自己是否真的清醒。
她總覺得之前的綁架犯,就在她身邊。
在這棟別墅里。
那些爬蟲是綁架犯的分身。
他無處不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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