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手勁很大,胳膊上微微凸起來的肌肉勒住她的脖子。
在秋榕榕震驚的目光中,譚松想要把她拖進車子里。
那車子,秋榕榕見過,是沈硯川的。
“我沒有辦法,我昨天不應該攔著你的,你沒有親人了,但是我還有……”
譚松在她的耳邊懺悔。
“徐照要逼死我媽,他把這次車禍的責任安在我媽頭上,說是我媽找的人,他偽造證據,說要把我媽送去坐牢,徐叔叔也不相信我媽。”
“只有拿你去換,才有希望。”
“你別怪我。”
“這是我欠你的,我以后一定會還給你。”
才不要!
秋榕榕掙扎著想要呼喊求救。
但譚松寬大的手掌緊緊地堵住她的口鼻。
雷鳴閃電,掩蓋了她喉嚨里的嗚咽聲。
直到。
“砰——”
一聲槍響。
秋榕榕看見譚松臉色慘白,肩膀滲出鮮血。
他松開了手。
秋榕榕摔倒在地上,滿身泥濘。
之前的綁架犯不知何時就潛藏在花圃里,手里拿著槍,用食指勾著轉了幾圈。
“我的小兔兔,我們又見面了。”
“你的監護人沒有好好養你,差一點就讓你被別人綁走了。”
秋榕榕陷入劇烈的恐懼中,雙腿仿佛被冰凍住,意識還在,心跳聲響過天邊的驚雷。
她看著綁架一步一步朝著自己走了過來。
他抬起手,輕輕地撫摸她的頭頂。
然后,用槍抵住了她的嘴唇。
只要他手指頭輕輕一扣,子彈便會穿破她的嘴唇,打爛她的牙齒。從后腦勺的位置飛出去。
“噓——兔子是一種很安靜的小動物,你要乖一點,別發出聲音。”
秋榕榕不敢動。
這一切來得太快,打得她措手不及。
她眼睜睜看著那個綁架犯把譚松拖進車子里,開車離開。
他們離開之后,秋榕榕才跑進別墅里。
她發現周景行不在客廳里。
別墅通往后院的門開著在,門口卻沒有腳印。
秋榕榕樓上樓下喊著他的名字。
又用手機撥打他的電話。
找不到人,電話也打不通。
秋榕榕渾渾噩噩如同行尸走肉。
客廳的電視還在播放著結尾的參演人員名單。
沙發上殘余著周景行的體溫。
她坐在沙發上,濕漉漉的衣服貼著皮膚。
她開始止不住地顫抖。
無數可怕的想法要把她淹沒。
她害怕,害怕剛才的綁架犯從后門進入,把周景行綁走了。
這棟碩大的別墅空下來。
一開始有周叔叔,有周景行,有周淮遠,整棟別墅找不到他們的一張照片。
現在就剩她一個人。
如果不是手腕上戴著的黑曜石手串,秋榕榕都要懷疑,來歸墟市的這一個月,是不是她的一場夢。
她呼吸越來越急促。
臉色蒼白,嘴唇發青。
心率迅速加快。
然后眼前一黑,倒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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