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松是我的好朋友,他在我這里多次提過你。”
“因為三年前的事情,對你,他其實很內疚,但他是一個很笨拙的人,不知道如何向你道歉。”
“他大四實習,不在學校,又知道徐照欺負你,便讓我幫忙多看著點。”
“那天下大暴雨,他說他媽媽要被徐照送去坐牢,問我有沒有辦法,我幫不上忙,他說他去找你……”
“也是那天,他失蹤了。”
說到這里,沈硯川不再說話。
秋榕榕手指扣著自己的牛仔褲。
車內的氛圍一時間有些凝滯。
秋榕榕輕輕咬著下唇內側,穩了穩心神,平靜地說:“對啊,他那天,想把我帶到徐照面前,換他媽媽平安。”
沈硯川微怔,余光掃向秋榕榕。
許久,他笑道:“那他被綁架,你應該如意才對。”
“我確實氣他這么做。”秋榕榕神色認真,“但我也想抓到綁架犯,想把他救出來。他欠我的是道歉,我可以打他一巴掌,但我不希望他被肢解。”
沈硯川抿著唇沒開口。
到達星匯廣場后,秋榕榕跑到厚街的菜市場,她和攤主殺價,沈硯川就在旁邊聽著。
她大包小包買了許多。
手里提著塑料袋,放進他的后備箱。
他問站在后備箱旁問:“你都住別墅了,還沒專門照顧你的保姆嗎?”
秋榕榕這才意識到,周叔叔的別墅過于空曠。
她不太清楚有錢人的生活。
沒保姆,她也僅僅理解為周叔叔不喜歡陌生人在家。
而現在,周叔叔的公司出現問題。
請護工已經很勉強。
不可能再單獨請個保姆。
“家里活不多,不需要。”
他盯著秋榕榕看,將車的后備箱關上,忽然轉移話題,“你鞋帶散了?”
“啊?”秋榕榕低頭,發現鞋帶根本沒傘。
他面無表情,“我騙你的。”
“土到掉渣的騙局。”秋榕榕吐槽他幼稚。
“但很管用。”沈硯川用中指推了一下眼鏡,“你這么天真,當心被人騙得很慘。”
沈硯川送秋榕榕回家。
周景行就站在家門口,他手里拿著鏟子幫蘭花松土。
微風把他的白襯衫吹得柔軟無聲,他動作專注,近乎虔誠。
車輛停下。
秋榕榕從副駕駛下來,去后備箱拿菜。
沈硯川隨后下車,車門輕闔的一瞬,他抬起頭。
和周景行對視一眼,又各自錯開目光。
秋榕榕仰起臉,沖周景行晃了晃袋子,笑得眉眼彎彎:“哥哥,晚上我們燉排骨吃。”
她眼里干凈又亮,只有一個人。
世界在她心里被截斷成了清晰的兩半。
有周景行,和其他。
周景行收回目光,將手中鏟子擱在花壇邊,伸手接過她的袋子,把她往屋里帶。
他沒和沈硯川打招呼。
沈硯川識趣地自己離開。
周景行語氣帶笑,“妹妹,又交新朋友了。在外面交朋友要小心,當心遇見壞人。”
客廳里,多了一個全身纏滿繃帶坐輪椅的人。
周淮遠回來了。
護工就站在周淮遠和周叔叔之間。
她一臉滿足。
而周景行的雙手從后面按在她的肩膀上,“有時間,多在家陪陪他們,他們才是你的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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