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型師小姐姐很快趕過來。
她是已經下班的牛馬,被老板一個緊急電話,就得跑來加班。
在發型師小姐姐的巧手下,秋榕榕的頭發被剪到肩膀的位置。
什么也不說,什么也不問,剪好頭發之后,和徐照打了聲招呼,便踩著高跟鞋離開病房。
“這樣也挺好看。”徐照難得說了句人話。
他覺得現在的秋榕榕很像高中時期的林向婉,那個時候林向婉還沒現在這么聽話,她經常縮成一團,不敢和他說話。
而現在,林向婉乖乖的。
沒之前那么有意思了。
徐照不介意再創造一個林向婉。
剛才的發型師忙活了很久,幫秋榕榕理層次,剪了一個鎖骨發,發梢尾部微微內扣,襯得她更加溫婉。
燒焦的部分已經完全剪掉。
徐照對于效果很滿意,他笑起來的時候顯得沒那么兇狠,只不過壞事做多,眼神里多是世俗的雜質,不夠透亮。
秋榕榕還因為下午的火心有余悸。
她沒心情和徐照說話。
“我什么時候能走?”
“你和譚松談沒談?”
他們幾乎同時開口。
徐照聽到秋榕榕想走,皺著眉,“你不管周家的公司了。”
“我能力有限。”秋榕榕不是不管,是覺得徐照害人的本事超過她的底線,她怕公司還沒徹底破產,人先被折騰死。
而在徐照看來,秋榕榕就是大驚小怪。
下午撿玻璃,她手沒破皮。
他就是好奇她身上有多少疤,看一看而已,又不會掉一塊肉。
至于頭發,再長不就行了。
他還給她請了昂貴的發型師,新做出來的發型比她原本的時尚多了。
又沒真的傷到,何必這么矯情?
“你今天晚上別回去,照顧我一個月,藍灣油田業務的違約金,我放寬你那周叔叔的賠償期限,怎么樣?”
徐照不懂溫柔,他已經盡量好聲好氣地和秋榕榕說話。
天漸漸黑下來,星光點點,月亮藏在云層之后,城市的燈光亮起來,光影交織,秋榕榕看不見自己家的那一盞。
良久,她說:“我怕死。”
“我又不會真弄死你。”徐照靠在病床上,語氣平淡。
他身上之前被車輛鋼筋戳的傷口已經痊愈,只是他作為家族的唯一繼承人,不能有閃失,所以還得在醫院里觀察一個月。
說白了,就是浪費醫療資源。
只不過,這資源是他家的,他想怎么用就怎么用。
秋榕榕眼珠子動了動,現在的徐照還算好說話,她嘗試著討價還價,“我平時得上學。”
“晚上過來。”徐照霸道,不容她拒絕。
她說:“我男朋友在家,不能徹夜不歸。”
“你怎么這么多事兒?”徐照為數不多的耐心快被消耗殆盡,“你一個人究竟談了幾個?”
她耐心地解釋:“我和譚松只是普通朋友。”
徐照嗤笑一聲,不太信,“談兩個也正常,反正譚松失蹤了,你把他的那份時間用在我身上。”
秋榕榕還是沒答應。
“嘖,我給你開工資行了吧?你堅持了一個月,我給你兩百萬,專車接送,伙食費另算,簽合同,出了事給你走工傷。”
秋榕榕一邊害怕自己有命賺錢沒命花,一邊又覺得這個條件很誘人。
“能不打人嗎?”
徐照反問:“你覺得可能嗎?”
“我……”她猶豫著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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