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榕榕的心又提了起來。
幸好周景行睡覺有反鎖房門的習慣。
“秋小姐,有你的信。”門外傳來王阿姨陰沉的聲音。
誰會大半夜來送信?
誰家護工拿了信,還要大半夜送到主人的手里!
秋榕榕肯定不回。
王阿姨在門口站了一會,才提高音量說道:“我從門縫給你塞進來了。”
門那里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音。
秋榕榕又等了一會兒,才敢下床去撿那封信。
剛彎下腰,她就聽見門口原地踏步的聲音。
“我就知道你沒睡著,小寶寶裝睡被我逮住了吧!嘻嘻!”
“還有一個袋子,我給你掛在門把手上了,記得自己拿。”
護工竟然是趴在房間門口,沿著底下的門縫朝里張望,等到秋榕榕下床拿信,她才爬起來原地踏步,嚇唬她。
秋榕榕陡然一驚,拿著信趕緊遠離房門,迅速爬到床上去。
撞到了一個溫暖的身體。
“哥,你什么時候上來的?”
他的手扶住身體顫抖的秋榕榕,“剛才啊。”
房間里的光線陰暗,窗戶外連星光都沒有,秋榕榕看不清楚周景行在黑暗中的臉。
“你剛剛去哪里了?”秋榕榕現在是驚弓之鳥。
他聲音如常,“洗手間。”
可秋榕榕看見,洗手間分明沒有開燈,她也沒聽見沖水聲。
“剛才的護工有毛病,都這個點了還跑上來送信,還故意在門口嚇……”護工把她嚇得不輕。
“王阿姨有的時候沒什么邊界感,你別放在心上。”周景行輕描淡寫的把這一頁揭過,“許是什么加急的信件吧,你要不現在拆來看看?”
秋榕榕正準備伸手開燈,周景行先一步打開了手機手電筒,對著她手中的信件。
信封上確實蓋著加急的章。
還會有誰給她寫信?
秋榕榕沒拆信之前,就有所預感。
她拆開信封,抽出信紙。
里面果然是雜志和報紙剪貼下來的文字。
「小兔兔,快來這里,帶你的小伙伴回去。
別多帶人哦,要是來晚了,你的小伙伴可就沒有了。」
是綁架犯。
那小伙伴指的就是譚松。
綁架犯不僅沒殺他,還準備放他回來。
就像上次放秋榕榕一樣。
周景行下床,打開門,從門把手上拿進來一個冰袋。
冰袋里,有一節血淋淋的斷指。
是剛才切割下來的。
秋榕榕看著那截斷指臉色蒼白。
“別怕,有我在。”周景行握住她的手。
今夜,注定是個不眠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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