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榕榕不太想回想這天發生的事情。
她問他:“你沒臟病吧。”
結果他抽了她一巴掌。
徐照很粗暴。
就算只拿來當床伴,也算不上一個好情人。
他興奮的時候會打人,像是一條會得了狂犬病的瘋狗。
秋榕榕手被鎖住了,不然的話他絕對會去扣他腹部還沒有完全愈合的傷口。
他的身體其實也不好。
最后他咳了幾口血,滴在她身上。
他血流得比她多。
“你現在是我女人了,以后出去你就跟著我,我保證不會虧待你。”
“以后你穿的都是高定,商場里看見什么你隨便買,我保證不會讓你吃虧。”
他早就一無所有了。
命都保不住。
他還洋洋得意,想和自己身下的女人炫耀金錢和權勢。
秋榕榕閉著眼睛,咬著牙不說話。
男人總覺得,和一個女人上床,他就得到了這個女人的一切。
不是的。
那里和心臟并不連通。
秋榕榕獨立的個體,不屬于任何人。
結束的時候,徐照想俯下身親一親她,被江無渡揪著頭發從她身上拽了下去,然后扔在一邊。
“好了,你的任務結束了。”
“今天表現不錯,晚上給你加餐。”
他把徐照拖拽著帶回地下室。
秋榕榕一個人被留在這個粉色的房間里。
房間是蠕動的胃,她是里面的食物,一點一點被消化掉。
她現在急切地想要洗澡。
「寶貝,至少你的器官還在。」
又有人在她耳邊溫柔地說話。
房間里應是沒有人。
她睡著。
以前經常噩夢連連。
現在經歷的太多,已經不知道該為哪件事傷心,那干脆就都不想了。
醒來的時候,秋榕榕的枕頭邊放著一朵新的蘭花。
周景行沒來見她。
他證明了自己一點都不看中她。
她什么都算不上。
秋榕榕把新的蘭花插進花瓶里。
再把之前枯萎的那朵放在書里壓成干花。
周景行夜晚不再出現在她的房間里,不再抱著她睡覺,更不會再用刀柄折磨她。
就好像他挺在乎她的貞潔。
沈硯川來的時候,看見秋榕榕正在往牛奶里加糖,加一點嘗一口,生怕加多了把自己齁著。
“你還能吃得下去?”之前發生的一切沈硯川也都知道。
“飯總是要吃的。”不僅吃,還要吃清淡的,吃對身體好的。
秋榕榕現在沒有順心的事情。
她盡量對自己好點。
沈硯川這段時間和譚松在一起。
他知道一切,看著譚松時不時提起秋榕榕,像寶貝似的,就覺得可憐又好笑。
他的寶貝已經和垃圾差不多了。
誰都能來踩一腳。
不值得被珍重。
“我要是你,死了算了。”沈硯川拿出一本書,丟給秋榕榕。
是心理學書籍,用來開解抑郁癥的。
秋榕榕掃了一眼書的封面。
“這本我看過了。”
沈硯川又拿出一本新的。
秋榕榕捧著熱牛奶暖胃,“這本我也看過了。”
沈硯川不信,他有點好為人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