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照把自己的襖子脫了,披在秋榕榕身上,“就你這個慫樣子,沒遇到我你就死了。”
秋榕榕腮幫子嚼著包子,沖徐照笑了笑,笑容有些傻氣。
“這種環境你還能笑得出來,真是服了你了!”徐照直接一屁股坐在外面地上,“多你一個,老子為了照顧你還得加班。”
“你又是給我送吃的,又是給我送衣服,沒事吧?”
“正常。”徐照瞅了她一眼,“這里被關押的格斗奴隸,有的時候為了換吃的經常和守衛睡覺,我和他們說了你和我睡過了,你吃我的穿我的也正常。”
怪不得晚上,有些長得好看的人會和守衛一起出去。
然后大約過一兩個小時再回來。
原來是私底下去做交易了。
“這里的老板不管嗎?”
“不管,這底下不正規,老板只想賺錢,其他的一概不管。”
秋榕榕還要問其他的事情,結果包子一口塞太多噎住,她拍著自己的心口順氣,然后張著嘴巴緩了好大一會兒,才問道:“可有水?”
“我喝過的。”徐照拿出半瓶礦泉水。
“沒事。”秋榕榕把水拿過來,擰開瓶蓋,然后嘴唇不碰瓶口,仰著頭把水倒進嘴里。
徐照見她這么做,有些不悅,“更親密的事情都做過,喝口水還嫌我臟啊?”
秋榕榕沒理他的陰陽怪氣。
她把包子吃完后,又把那半瓶水全部喝光。
吃飽喝足,稍微恢復點血色。
徐照就坐在外面陪她。
“你不走嗎?”
“今天我值夜班。”徐照坐在外面修自己的機械手。
“我離開之后,那個變態有沒有為難你?”
“有。”秋榕榕點頭,“他們認為刀片是我給你的,我和你是同伙,所以連著我一起挨了打。”
“你應該找個機會把他捅死。”
“我還剩一個刀片,但是我的力氣遠不及你。再說,江無渡被你用刀割過一次喉,肯定有所防備,我要是再動手,大概率碰不到他的邊。”
“他們現在人呢?”徐照握緊機械手,捏成拳頭,螺絲和齒輪絞緊,連同他心里的恨意,一并變得緊繃,“老子現在一無所有,就這條命,等老子找到他們,一定會和他們同歸于盡!”
“我也不知道他們的行蹤,只知道他們將國內的資產轉移到國外。”秋榕榕裹了裹身上的襖子。
“你應該可以去報警吧?有沒有辦法先回國內,把這些事情告知警署……”
秋榕榕會下意識地尋求合法途徑保障自己的權益。
徐照只覺得她天真,“跨國報案難度極高,如果沒有引渡條約,就更加不現實。”
“那就在本地報案,他們殺了那么多人,只要查,一定可以找到證據。”
徐照聳聳肩,“有證據,才會有人幫你查。”
秋榕榕摳著自己的手指甲,“可是先查了才會有證據。”
徐照抬手摸了一下自己眉毛上的疤痕,無情地打破她的幻想,“你以為國外的警署和國內一樣呀?在國內你都沒有找到機會報警,在國外就別想了。
你要是想指望他們,還不如指望我開車把那些人全部撞死。”
秋榕榕被他這些話說得,感到前景一片灰暗。
而一周后,遠在他國的周景行看著面前紅色絲絨盒子里,放著的那枚閃耀的鉆戒,眼神晦暗不明。</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