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權有勢,就能掩蓋許多罪證。
金錢讓他們一呼百應。
受害者難求真正公道。
知道他們三人做壞事的人,已經所剩無幾,譚松知道的還沒有秋榕榕詳細,秋榕榕雖從不提到過去,但她把那些血債都記在心里。
死者的冤屈,她得活著昭告給眾人。
秋榕榕是真沒想到沈硯川在結婚前夕”來找她。
此時的秋榕榕她正站在湖邊,穿著雨靴,指揮著小七去抓大鵝。
湖水波光瀲滟,鵝群從水里游到岸邊,踱步游蕩。
“逮那只最肥的,晚上用大鵝燉土豆和扁豆角。”
小七原本想表演一番活捉的好身手。
沒料大鵝比想象中更有威懾力。
大鵝猛地展開翅膀,拍打著站了起來,竟有小半人高,脖頸伸長,呈現出昂揚的戰斗姿態。
小七捂著腦袋上被啄出的包,一個翻身后干脆抬手一槍。
砰!
大鵝應聲倒地,羽毛飛起,湖水驚起波紋。
“鵝掉水里了!”
“夫人,我去撈。”小七縱身跳入水中。
鼓掌聲從身后傳來。
沈硯川站在不遠處,黑襯衫扣得一絲不茍,臉色沉靜如水。
“此間樂,不思蜀。”沈硯川戴著銀邊眼鏡,表面看起來斯文雅正,實則衣冠土梟,表里不一,“我倒是佩服你還有心思在湖邊玩鬧。”
他和姜雨薇的婚禮在m國舉辦,距離島嶼路途遙遠,作為新郎官,他不該出現在這里。
專程回來嘲諷她,還真是難為他了。
“是你結婚,又不是我結婚,我當然玩得開心了。再說了,你表姐一直希望你能找個對象,現在她算是稱心如愿。”
小七把大鵝撈了上來,秋榕榕在湖邊伸出手拉他一把。
沈硯川回來,本質是為了接他的表姐去參加婚禮。
但路途中看見秋榕榕,覺得她毫不在意,就像此事沒有發生過,便走過來和她說話。
她對周景行是討好,對江無渡是畏懼,唯獨對他,是忽視。
“我不喜歡她。”沈硯川脫口而出這句話。
“哦,她估計也不喜歡你。”
因利益而結合,談什么喜歡不喜歡。
沈硯川站在原地不說話。
秋榕榕手攥著大鵝脖子,將弄濕的袖腳卷起來,問他:“你來找我有正事嗎?”
沒有。
沈硯川躑躅片刻,他現在應該立刻轉身離開,但他想到秋榕榕在島上穿紅色嫁衣的模樣,想起四年在學校的陪伴,又想起沈風荷試圖把他們牽在一起的手……
他鬼使神差地問了一句:“這段時間,阿行對你好嗎?”</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