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救治了大量的傷兵,這個消息很快傳到了梁洛仁的耳中,這位和梁師都有著巨大意見分歧的梁國管理者異常的驚訝。
他親自去查看了一眼,發現救治自己府兵的人居然是一個女子,旁邊還有一個打下手的年輕人。
“你們是何人?”
梁洛仁奇怪的問。
要知道整個梁國懂醫術的人并不多,這里都是游牧民族,生了病也只會找一些草藥嚼一嚼而已。
封知溪看了看面前這個人,她又看了看羅峪,沒敢開口說話。
“這位大人,我們是游方的郎中,正好游歷到了梁國,沒想到此處居然在打仗,我們也只是想盡自己一點力氣……”
羅峪開口了。
這話說的沒有半點毛病,他既沒有不承認自己是大唐人士,又表明了自己只是在游歷罷了。
梁洛仁微微點頭。
“你們做得很好,待這些傷員治療完畢,你們去我的府上,我要親自感謝你們。”
“多謝大人!”
羅峪大喊一聲。
梁洛仁轉身離開了,對方只是兩個游方郎中,倒是讓他有些失望。
所有的傷員救治完畢,封知溪無奈的發現,自己最多只救下了三分之一的傷員,有些傷員哪怕自己治療完了,最終也會因為感染去世。
“羅峪縣子,沒有藥物輔助治療……這些人里面有一半都活不下來。”
她對羅峪說道。
“能活下來一半就不錯了,這可是敵人,收起你的惻隱之心。”
羅峪哼哼。
封知溪不說話了。
兩個軍士來到了羅峪的面前,帶著羅峪和封知溪離開了。
兩個人來到了和碩城的最中心,這里看起來一切還算正常,似乎并沒有受到戰爭的干擾。
不過這里沒有平民百姓,全是梁師都身邊的高官住在這里。
走進了一棟府邸,羅峪很快就見到了梁洛仁。
“梁大人,我等不知您就是梁國陛下的弟弟,實在是該死啊。”
梁洛仁微微一笑,對于羅峪這副恭敬地態度,他倒是頗為受用。
“兩位救了我不少的府兵,理當獎勵……酒席已經備好,兩位請吧。”
滿滿一桌酒席,幾乎都是肉食,在和碩這里馬匹牛羊的數量眾多,糧食的種植倒是頗為稀少,所以肉食是他們主要的口糧。
封知溪咽了一口口水,雖然她出身世家,但是從軍這段日子,她真是沒有吃過什么好東西。
每天的食物是和普通軍士一樣的糧食,也就是能吃飽罷了。
“梁大人,那我們不客氣了。”
“我這里還有一壇上好的酒水,借花獻佛敬梁大人一杯。”
羅峪從懷里掏出了一個小瓷罐子。
封知溪驚訝的看著羅峪,這個小瓷罐自己認識,里面裝的酒根本不能喝,酒精的度數太高,喝一口人就能辣暈過去。
梁洛仁沒有拒絕,他本就是一個愛酒之人。
羅峪給他倒了滿滿一杯,隨后又給自己和封知溪倒了一杯。
“這東西……不能喝啊。”
封知溪小聲的嘟囔。
“兌點水就行了。”
羅峪嘴皮子動了動。
“梁大人,小人敬您一杯,祝您早日打敗唐軍!”
他舉起了酒杯。
封知溪急忙也舉起酒杯,不過在舉酒杯之前,她提前在嘴里含了半口水。
梁洛仁也舉起了酒杯,和羅峪一飲而盡。
火辣的酒精沿著梁洛仁的咽喉流下,將他辣的抓耳撓腮,一口酒下去,他這臉就紅了。
“好酒……”
他大喊一聲。
羅峪暗叫一聲好家伙,這個梁洛仁挺牛逼啊,他隨后用嘴巴里面的水和酒精充分攪拌,這才硬著頭皮咽了下去。
“梁大人好酒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