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峪快馬加鞭,向長安疾馳。
一路上,他觀察著沿途的田地,地里面的粟米已經成熟,一些農戶在忙著收割。
突然來了興趣,羅峪將馬停下來,他走到一處農田前,看著農戶收割這些粟米。
幾道黑影出現在羅峪的背后,他們是麗競門的殺手,隨行羅峪保護的。
“大人,這有何可看的?”
一個麗競門成員奇怪的問。
“這你就不懂了,民生可是一個國家最重要的東西,只要讓百姓有吃有喝,哪怕是世道再差,百姓也不會群起反之……”
“可惜啊,歷朝歷代就沒有一位君王可以完全看懂這些,他們只知道開疆擴土史書留名而已!”
羅峪淡淡的說道。
幾個麗競門成員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這些話是他們能隨便聽的嗎?
看了一會,一群人突然氣勢洶洶的沖了過來,這些人來到了粟米田內,不由分說就拿走了幾乎八成的收獲。
農戶呆呆的看著這些人,似乎早已經習慣了。
“這是什么?明搶嗎?”
羅峪都看愣住了。
“大人,這些應該是這土地的主人,他們拿走的應該是地租。”
旁邊的麗競門成員回答。
“八成的地租?”
羅峪扭頭看了看他。
“這是正常的。”
麗競門成員回答。
“正常他姥姥個腿,小爺我剛剛說的話就是對牛彈琴么?”
“土地的收獲八成做地租,剩下的兩成還包括了來年的種子,你讓農戶們吃什么?”
羅峪破口大罵。
“大人,這地租乃是這土地的主人自由設置的,農戶不滿可以不耕種,這個律法管不到!”
身邊的人解釋道。
羅峪不說話了,怪不得都說歷朝歷代哪怕是盛世,這百姓的生活都是最艱苦的,這話真的是有道理。
他一言不發的走到了那些搶走粟米的家伙面前,手中的馬鞭握的緊緊的。
“你是何人?為何擋路?”
面前的人疑惑的看著羅峪。
“我想見見你們的家主。”
羅峪回答。
“我們家主可是本地縣令大人,你算什么東西?見得著嗎?”
面前的人囂張的說道。
羅峪聽到這句話,他突然笑了。
如果只是一個地主,那他羅峪還真的是管不著,可對方是個縣令,那就在麗競門的調查范圍了。
“滾開!”
這些縣令府上的家丁抬手往羅峪的身上推去。
羅峪抬手就是一鞭子,這一旦打起來,羅峪的火氣就上來了,他手中的馬鞭掄的要起火星子了。
“啪啪啪啪啪……”
一頓鞭子上去,這些縣令府上的家丁被打的鬼哭狼嚎,幾個家伙扛不住扭頭就跑了。
“哎呀,這位公子,你惹下大禍了。”
不遠處的農戶看到這一幕,他急忙跑過來喊道。
幾個麗競門的殺手攔住了農戶。
羅峪直接一屁股坐在地上,抬手抓起了幾穗粟米看了看,這些粟米的質量明顯有些差,這也和今年的旱災有很大的關系。
很快,一些衙役沖了過來,帶頭的是個佩刀的鋪頭。
“大膽,居然敢當眾搶糧,全部抓起來。”
捕頭厲聲呵斥。
羅峪依舊一動不動,他盯著面前的粟米,腦子里面在琢磨著,該如何對粟米進行改良。
基因改良不可能,雜交改良倒是可以。
而幾個麗競門的殺手已經動了,這些衙役在他們眼前根本不算人,手中的鋼刀揮動,衙役驚嚇的發現,他們根本打不過人家。
一個照面,所有的衙役都跪在羅峪的面前,一個個冷汗直流。
“你們家縣令挺難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