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馮苒苒的提前發現,僚人完全失去了偷襲的機會。
“僚人來啦……”
馮苒苒大喊。
俚人一族的男人快速的聚集起來,多虧了這段時間他們一直在整理梯田,幾乎所有的勞動力都集合在梯田里面。
馮苒苒一喊,馮智戴的反應也非常快,他第一時間就將俚人一族聚集了起來。
兩個土著族群很快對峙到了一起。
僚人失去了偷襲的機會,他們也沒有強行動手。
馮智戴帶著人也攔住了他們繼續上山的路徑,讓他意外的是,這一次居然是僚酋親自帶人來的。
“僚酋……我父親會容忍你一而再再而三的來騷擾我們,我可不會!”
“今天你休想順利離開!”
他厲聲呵斥。
馮智戴的面前是一個中年男子,他身體強壯但是個頭很矮,臉上是冷笑的表情。
“你是馮智戴吧?”
“我離開百越一族已經十年有余,你這個小東西也長大了,居然敢對我叫囂!”
僚酋冷哼一聲。
“馮盎死了嗎?讓他出來說話!”
馮智戴臉色一變。
“你也這個百越一族的叛徒也配見我父親?族人們聽令……將這些僚人逐出此地!”
他拔出腰間的佩刀大吼一聲。
“滾出我們俚人的地盤!”
馮智戴背后所有的俚人齊聲大呼。
這一幕很明顯讓面前的僚酋有些意外,馮智戴的年紀并不大,按理說他怎么可能在俚人一族具有如此大的威望?
“俚人的地盤?”
“這分明是百越一族的駐地,我們僚人同屬百越一族,憑什么好東西全被你們俚人拿走了?”
“族人們,俚人搶我們僚人的東西,奪我們僚人的性命,此仇不共戴天……”
僚酋同樣大吼一聲。
俚人和僚人這兩個同屬百越一族的嶺南土著再次發生了戰爭,一切都亂了套。
遠處,羅峪和封知溪兩個人探出頭,觀察著這邊的戰斗。
“這……也算打仗?”
封知溪瞪大了眼睛。
“你這是什么話?”
羅峪無語的翻了個白眼。
“這如果都算是打仗的話……那我在和碩的時候見到的是什么?”
封知溪反問。
在和碩的時候,那可是真刀真槍的搏殺,士兵悍不畏死的沖擊給了封知溪極其深刻的印象。
而面前俚人和僚人的戰斗,說白了就像是兩個大的村落之間的械斗,說械斗都有點夸張了,因為嶺南缺乏鐵器,農具已經算是比較厲害的武器了。
不少人甚至都是赤手空拳的在打斗……
“這就是嶺南土著目前的情況,知溪小妞……別看這些人架打的一般,等打完了受傷的人肯定不會少,到時候就是你出手的時候了!”
羅峪提醒道。
封知溪點點頭,她完全不緊張,甚至連一點心跳加速的感覺都沒有。
由于俚人占據了天時地利人和,僚人原本是打算偷襲的,可是被馮苒苒提前發現,偷襲玩不了那就意味著他們不可能打贏俚人。
畢竟在人數上,俚人的數量是要超過僚人的。
羅峪完全沒有上前幫忙的意思,他一直看著那個僚酋,根據幾位隊率的反饋,僚酋應該是個女子,可是面前這個僚酋分明是個男人。
這是怎么回事?
最終,僚人敗退,留下了十幾具尸體,而俚人也有死傷。
“快點將受傷的族人送到大巫那里救治……”
馮苒苒大聲提醒。
這些受傷的俚人被送到了羅峪的竹屋,可是出面救治的卻是封知溪,只見封知溪麻利的包扎傷口,該切除的直接切除,該保留的盡量保留。
不少俚人看著這個小女子手起刀落的切下了傷者僅剩不多的一節手指,一個個心里也是直打哆嗦。
“不妨事啊,少一個手指不耽誤,這手指里面的骨頭已經被打碎了,不切掉反而會讓整只手掌都殘廢了。”
羅峪在一旁安撫。
“多謝大巫救命之恩……”
俚人們不斷地感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