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相川……君……?”
鈴木少佐在用力說話,卻發不出聲。
估計是被法捕房的人弄壞了嗓帶。
李季看著他這副悲慘模樣,恨不得拍手稱慶。
但表面上,他裝著一副兄弟情深的模樣,嘆道:“鈴木君,你怎么成了這副樣子?”
“這幫該死的法國佬,居然如此對待大日本帝國軍人,必須找他們討回公道。”
南造蕓子上前一步,小聲道:“領事館的人說,他們盡力了。”
“我讓他們把鈴木君完好無損的帶回來,可鈴木君……?”李季就差抹兩把眼淚,表達他的無限悲痛。
“相川君,法國佬向來傲慢無禮,鈴木君……。”南造蕓子輕輕搖了搖頭。
“法國佬必須就這件事向鈴木君道歉賠償。”李季義正言辭的道,他這話是說給特務課的小鬼子們聽,法國佬什么德行,他比誰都清楚,讓法國佬給鈴木少佐道歉賠償,壓根兒是不可能的事。
除非日本人以這件事為借口出兵法租界。
但就現在而言,歐洲戰爭沒有爆發,小日本也不敢得罪西方國家。
“是,蕓子稍后催促領事館,讓他們與法租界當局交涉。”南造蕓子清聲道。
李季點了下頭,吩咐道:“趕緊派人把鈴木少佐送到陸軍醫院。”
“哈衣。”
南造蕓子揮手招來幾名特工,讓他們把鈴木少佐送往陸軍醫院。
李季看著鈴木被抬出特務課,心里泛起一抹冷笑,先讓他在醫院躺一段時間,等他出院之后,再安排人送他去見天照大神。
“鈴木君的下場,你們要引以為鑒,日后去法租界執行任務,一定要謹慎小心,那幫該死的法國人,他們是不會賣大日本帝國面子的。”
李季說了幾句場面話,讓特務課眾人各司其職。
隨后,他與南造蕓子回到辦公室中。
“相川君,行動定在今晚十點。”南造蕓子輕聲道。
“吆西,行動成功之后,第一時間向安田大佐匯報。”李季道。
“哈衣。”南造蕓子心領神會的笑道。
接著,兩人在辦公室打了一套組合拳。
這段時間,南造蕓子已經習慣每天被相川君揪頭發、扇耳光,并且是樂此不疲。
下午。
李季去街上轉悠了一圈,來到一個偏僻無人的角落,在車上換了衣服,重新易容回本來面目,大搖大擺去了法租界。
法租界。
江邊碼頭。
倉庫。
這座倉庫原是青幫杜老板的產業。
淞滬戰爭爆發前,杜老板把這座倉庫無償捐獻出來,供忠義救國軍士兵在此訓練。
李季就曾與吳玉坤等人一道,在此訓練新兵月余,后來杜老板跑路去了香江,這座倉庫便一直空閑,偶爾用來儲放物資彈藥。
倉庫位于江邊,位置十分偏僻,平常鮮有人來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