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長,發生了什么事情,讓你如此生氣?”李季不卑不亢的問道。
“漢陽幫和五府十八幫為了爭奪碼頭利益,昨晚幾千人群毆,五府十八幫動用了步槍,造成一百多名工人死亡,幾百人受傷。”
“老板一早打來電話,訓斥我們武漢站不作為,任由幫會火并而置之不理。”
“此事驚動了校長,老板說必須嚴加懲處,你們二位都說一說,怎么一個嚴懲法?”
朱若愚也是一肚子氣,五府十八幫有駐軍當靠山,漢陽幫有行政院的官員撐腰,無論查處哪個幫會,勢必會得罪其背后的靠山。
“卑職初來乍到,對武漢幫會不太了解,一切均由站長和唐副站長拿主意。”李季道。
“李副站長,你負責情報科和行動科,幫會火并這種事,屬于你的職責范圍。”唐新道。
“李副站長剛才也說了,他初來乍到,對武漢的幫會情況不太了解。”朱若愚道。
“站長,你我心里都清楚,這就是一個燙手的山芋,不管怎么處理,我們武漢站都落不下好,依我之見,還是上報老板,就說我們處理不了,請總部派人處理。”唐新道。
聞言。
朱若愚冷哼一聲。
若是武漢站連這件事都處理不好,老板怎么看待武漢站,又怎么看待他這個站長?
“老板今早打來電話,讓我們武漢站處理此事,你卻讓我把此事推給總部,你到底安的什么心?”朱若愚冷怒道。
“站長,我也是為了站里好,這種得罪人的事,交給總部處理最合適,畢竟老板有校長撐腰,不管得罪哪一家,以老板的手段都能輕松化解,但我們不行,得罪其中任何一家,都不會有好果子吃。”唐新神情流露出一抹幸災樂禍的笑容。
“你怕得罪他們,就不怕得罪老板?”朱若愚冷聲道。
“怕有什么用,只要不得罪鄭廳長就好。”唐新陰陽怪氣的笑道,他口中的鄭廳長,黃埔二期,論資歷,比黃埔六期的戴老板高,深受校長信任。
“你……。”
朱若愚見唐新把話挑明,知道他是指望不上了。
軍統成立之后,以唐新的資歷,本該外放站長,內升處長,但因派系之爭,他是站長和處長哪個都沒撈到,因此,工作態度消極,私下里一肚子牢騷。
“李副站長,這件事只能交給你了,只要把這件事解決,要槍給槍,要人給人。”朱若愚轉身說道。
李季沉吟片刻,緩緩點了下頭。
他本不想管此事,但朱若愚都這么說了,只能權且一試。
“李副站長,你可得悠著點兒,不管是五府十八幫,還是漢陽幫,他們存在的時間,比復興社成立的時間都長。”唐新陰陽怪氣道。
“謝謝唐副站長的提醒。”
李季心里冷笑,怪不得戴老板對他不滿意,敢情這家伙自以為有鄭老二撐腰,便有些不把戴老板放在眼里。
“李副站長,來我辦公室一趟。”朱若愚扔下這句話,起身從會議室出去。
李季從椅子上站起來,毫不猶豫跟著朱若愚走出會議室。
唐新冷笑一聲,李季一個新來的副站長,連武漢站都多少人都沒弄清楚,也想解決兩大幫會之間的械斗?
辦公室。
朱若愚請李季坐下,給他講兩大幫會的恩怨。
“五府十八幫,又叫兩湖會館,從清末年間便在漢口扎根,依靠碼頭生意,逐漸發展壯大,北洋時期,兩湖會館為了擴張生意,與漢陽幫有過幾次大規模械斗,死傷多達千人。”
“漢陽幫在清末的時候,屬于一支小幫會,由碼頭上的苦力組成,后來漢陽幫出了一名狠人,帶著一幫苦力奪下碼頭,招募五湖四海的苦工加入幫會,勢必逐漸發展壯大,到了北洋時期,漢陽幫已是漢陽鎮數一數二的大幫會。”
“現如今,這兩支幫派都成了氣候,勢力遍布武漢三鎮各界,兩湖會館曾向駐武漢的九十四軍捐款二十萬銀元,還捐贈大批糧食物資。”
“漢陽幫的幫主姓童,他的連襟是行政院某個大紅人的秘書,其次,據說這位童幫主與中統高層來往頗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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