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你當居首功,等華中忠義救國軍組建起來,我會不吝獎勵。”
戴老板沉吟了一下子,道:“姓余的那點兒事,我給劉存厚打個電話就能解決。”
“是。”李季知道這點兒事對戴老板而言輕而易舉。
畢竟劉存厚只是川軍一個小派系,哪敢得罪戴老板。
何況,這件事的正主王旅長,只是劉存厚手下眾多旅長中的一員而已。
“還有其他事嗎?”戴老板問道。
“沒了。”
李季識趣的道:“局座您休息,卑職告辭。”
“等一下。”
戴老板似是想起什么,猶豫了幾秒,道:“兩湖會館和漢陽會館上繳的兩成利潤,由余秘書全權負責。”
“是。”
李季瞬間便明白戴老板的意思,這是要把錢弄到他自個兒口袋,不走軍統局公賬。
言畢,他后退兩步,轉身從辦公室出去。
他徑直去了毛齊五辦公室,閑聊一番,給毛齊五塞了五十元法幣,把關系拉的更近一些。
……
……
次日。
天氣晴朗。
金色光芒斜照在武漢三鎮。
大地回春,萬物在悄無聲息間成長。
武漢站。
今天是每周一的例會。
各科室的主官都要參加。
李季帶著情報科的三名組長,來到會議室。
總務科的胡全財、電訊科的劉萱,行動科安靖江、副站長唐新,以及各科室的組長,基本上到齊。
站長朱若愚是最后進來的。
作為武漢站的最高長官,他剛走進會議室,所有人立即起身,包括吊兒郎當的副站長唐新。
“諸位請坐。”
朱若愚來到主位上壓了壓手,示意大家就座,緊接著道:“今天的例會,朱某要重點講一件事。”
“局座在三月一日軍統成立大典上宣布,抗戰不成功,軍統中人不成家。”
“這才過去多久,有些人便不把局座的家規放在眼里,亂搞男女關系,視家規如無物。”
“朱某要告誡諸位,在此國難期間,諸位當集中精力做好本職工作,不得有亂七八糟的念頭。”
“前兩天在我們站發生了一起嚴重違紀事件,局座把我狠狠訓斥了一頓,說我平日里太過縱容你們……。”
“從今天起,大家相互監督,誰敢逾矩,家法從事。”
接著。
朱若愚開始說正事,比如青漢班的訓練成績、偵緝隊又抓了哪些不法商人,扣押了多少物資、行動科抓了幾名江洋大盜、總務科的經費支出情況……。
例會持續了將近一小時才結束。
散會后,李季帶著安靖江來到辦公室。
“姓胡的還算識相,答應發放外勤補貼、站里唯一的一輛卡車,也由行動科使。”安靖江坐在椅子上,翹著二郎腿。
“一會兒我送你一輛汽車。”李季笑道。
“汽車?”
安靖江柳眉一挑:“你能弄來汽車?”
要知道,國府大部分機構撤退到武漢三鎮,各機構都在等汽車使。
因此,民間的大部分私家車,不是被強行征用,就是被某些部門出高價購買。
殊不見,就連堂堂武漢站,也只有幾輛車子供長官們代步。
“是兩湖會館的余爺,他給站里捐贈兩輛車子,正好我們倆一人一輛,我那輛破吉普車劃給你們行動科使。”李季道。
“那我是不是得謝謝李副站長的關照?”安靖江俏皮笑道。
“少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