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一聲響。
房門從外面關上。
躺在床上的安靖江掀開被子,解開襯衫領口的扣子,心想李季這混蛋還算正經,只是上下其手一番,沒有趁人之危。
但話又說話,這家伙倒是生的一副好皮囊,英姿神武,氣度不凡。
若不是戴老板下達了抗戰不勝利,軍統中人不許成婚的命令,他倒是一個好搭檔。
……
……
晚上。
十一點四十分。
月明星疏。
白云路。
十分安靜,柔和的月光傾灑在這一片,一座二層小洋樓被周圍的低矮民房簇擁包裹,顯得鶴立雞群,與眾不凡。
小洋樓。
臥室中亮著一縷燈光。
余秘書穿著一襲白色旗袍,踩著一雙白色高跟鞋,在地上輕輕踱步。
一張美艷絕倫的臉蛋,隱約有幾分焦急。
她約李季今晚凌晨在小洋樓見面,事先做足了準備,比如給保姆的水里放了大量蒙汗藥,又準備了一根繩子,拴在化妝臺的桌子腿上,繩子另一頭,從窗戶扔了下去。
此刻。
她的心情十分緊張。
畢竟這種事情,她也是人生頭一遭。
而且,地點還在戴老板送給她的小洋樓中。
過了一會兒,遠處傳來鐘聲,那是英國某商貿公司大樓的時鐘,每晚凌晨整點會發出幾聲鐘響。
片刻后。
窗臺上的繩子抖動起來。
她忙扭著桃臀細腰過去,按了一下開關,把臥室燈關掉。
十幾個呼吸間,一名黑衣人翻窗進來。
落地后。
李季拍了拍手掌上的灰塵,幸虧余秘書放了一根繩子下去,否則,他還真爬不上來,要知道,這棟樓后墻沒有下水管道,窗戶與凸出來的磚體距離較遠,一般人是爬不上來的,除非是安靖江這種有功夫底子的行動高手,或是身輕如燕的江湖大盜。
臥室中漆黑一片,不過,他一點兒懼意也沒有。
余秘書能提前給他投下繩子,說明她已經安排好一切。
他更不擔心余秘書會對她不利,且不說其父母落在了他手中,就拿軍統副站長的身份來說,他若突然失蹤,必會引起軒然大波。
畢竟武漢站的副站長可不是小魚小蝦,且不說鬼狐這個代號,已經在侍從室第六組掛了號,就連校長都對他的能力屢加贊賞。
這時。
一個鋼管形狀的東西頂在他腦門上。
“玩這些小把戲有意思?”李季嘴角劃過一抹冷笑。
“李副站長深夜潛入我的臥室,欲行不軌,被我抓了一個正著,若是我上報給局座,你會是什么下場?”
余秘書聲音帶著一絲冷意。
她不是真要對李季不利。
就是心中有些不忿。
李季這兩天是生龍活虎,精神奕奕,她這兩天步履艱難,體虛乏力。
“我是什么下場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們兩人給戴老板戴了一頂斗笠。”李季笑道。
聞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