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季一身少校軍裝,端坐于辦公桌前,一張俊朗的臉龐彌漫著一絲陰云。
距離吳玉坤離開武漢已經過去五六天。
這幾天,他的生活十分規律,早上來站里處理情報科瑣事,中午找機會去一趟余秘書辦公室,找她洗一下小季,下午準點下班回家吃飯,晚上九十點,悄摸摸的去白云路別墅,找余秘書打拳,天亮前再悄悄返回民房小院。
平凡的生活,充滿了令人血液沸騰的刺激。
雖然他和余秘書的事十分隱秘,但長此下去,肯定有紙包不住火的那天。
何況,他這些天連續打了四十多梭子彈,中靶率接近十成。
還有,戴老板派去監視余秘書的保姆被他干掉,尸體被蔡清溪派人丟進了天坑。
余秘書向軍統總部的毛齊五匯報,說是保姆失蹤不見,毛齊五派武昌警察的人找了幾天,沒找到保姆的蹤跡,便又派了一名江山縣的保姆照顧余秘書。
當然,這些生活上的瑣事,他處理起來倒也不費勁。
讓他心煩的是,幾分鐘前,毛齊五打電話詢問他,有沒有興趣去河南站當站長?
原本軍統總部是委任他去上海站當副站長的,但軍統河南站的站長被日軍槍殺,情報網遭到嚴重破壞,元氣大傷,軍統總部又臨時改了主意,有意調他去河南當站長。
他現在是武漢站的副站長,外放淪陷區,軍銜晉一級,職務是甲級站的副站長、或乙級站的站長。
李季考慮一番,河南堅決不能去,要知道,他的根基在上海灘,若是去了河南,一切又得從零開始。
他沉吟了好一會兒,拿起電話,撥通毛齊五辦公室電話。
“毛長官,您晚上可有空閑,小弟想請您小酌幾杯?”
“好的,晚上八點,甲子飯店見。”
掛了電話。
李季又給甲子飯店打去,訂了一個包間。
現在戴老板不在,軍統的瑣事由毛齊五做主,唐縱監督。
他要不想去河南,只能走毛齊五的路子。
而毛齊五此人,擅長隱忍,有一點點的貪財。
要打通毛齊五的路子,需得黃金開路才行。
他從上海帶來的錢財,揮霍了一小半,還剩一部分。
旋即,他收拾了一下辦公室,從辦公樓出去。
來到樓下,他把錘子喊來,吩咐道:“回家。”
“是。”
錘子忙上車啟動車子,送李季回家。
回到民房小院,他從皮箱夾層中取了兩根小黃魚,準備拿去賄賂毛齊五。
以往他給毛齊五送禮,最高不超過兩百法幣,最低三四十塊法幣。
這次是大事,最少也得兩根小黃魚才行。
晚上。
甲子飯店。
李季七點半左右就來到甲子門店門口等著。
他知道毛齊五在軍統總部備受排擠,幾個處長私下戲稱他為綠毛龜。
所以,在禮節方面備受重視,起碼要讓綠毛龜感受到他的誠意。
畢竟毛齊五是他在軍統總部唯一的人脈,與之交好,很大程度能免去一些不必要的麻煩。
一會兒后。
一輛黑色轎車在門口停下。
李季一眼認出,這是軍統總部的車子,他忙過去替毛齊五打開車門。
車門打開,毛齊五穿著一身黑色中山裝走出來,一臉的彌勒佛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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