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副站長唐新沒有來,他在與朱若愚的兵權爭斗中落了下風,怎可能來捧朱若愚的臭腳。
首位上。
朱若愚紅光滿面的笑道:“這段時間朱某忙于軍務,站里的事情辛苦諸位了。”
言畢。
他裝著若無其事的樣子掃了一遍會議室眾人,驚訝道:“唐副站長怎么沒來?”
說完,他煞有其事的扭頭看向身后的張秘書:“張秘書,這么重要的會議,為什么不通知唐副站長?”
“長官,唐副站長不在站里,卑職打電話通知了唐副站長,他說軍務繁忙,無瑕回來開會。”張秘書恭敬道。
“一派胡言。”
朱若愚冷哼一聲:“朱某是忠義救國軍總指揮,一應軍務都是朱某在處理,他有什么可忙的,我看他就是故意不來開會。”
李季背靠著椅子,一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模樣。
安靖江也是一樣,端坐在椅子上,一言不發。
余秘書把玩著手中的鋼筆,一雙美眸微微出神,不知在想些什么。
倒是電訊科長劉萱,幾番欲言,卻又住口不言,她是唐新的人,有心替唐新說話,但又怕惹惱了站長朱若愚。
畢竟朱站長在武漢站的地位毋庸置疑。
而且他今天召開會議,明顯是來樹威的。
“張秘書,把唐副站長無故不來開會的事情記下,上報總部。”朱若愚冷哼一聲,他現在就是要借題發揮,徹底把唐新這個礙眼的絆腳石踢出武漢站。
“是。”張秘書恭敬道。
會議室眾人紛紛疑惑不解,朱站長今天吃槍藥了?
為屁大點兒事,要上報總部?
李季心里跟明鏡似的,朱站長毫無疑問是在樹立他站長的權威,同時,也是在給唐副站長找茬,畢竟他們分屬兩個派系。
“現在正式開會,李副站長,這段時間我不在站里,都發生了哪些事情?”朱若愚問道。
“雖然站長這段時間不在,但站里的同僚恪守本職,大小事情處理的井井有條,下面我列舉幾起重要事件。”
“第一,在安科長與情報科諸位同僚的配合下,成功搗毀日諜一處窩點,抓捕日諜兩人,繳獲電臺和密碼本一部……。。”
“第二,在電訊科劉科長的帶領下,成功截獲日諜電報兩份,其中一份內容已經破譯出來。”
“第三,余科長上任之后,各科室人員的待遇明顯提高,行動科外勤增發津貼,內勤有補貼……。”
“在站長的英明領導下,武漢站諸位同僚的齊心協力下,站里各項事情進展順利……。”
李季本著誰也不要得罪的態度,把科室的人都表揚了一番,順便抬了抬朱若愚。
畢竟朱若愚今天搭臺唱戲,身為副站長的他,多少要給點兒面子,不然,朱若愚這戲臺子豈不是白搭了。
“李副站長辛苦了,諸位同僚辛苦了……。”
朱若愚開始長篇大論:“現在徐州會戰形勢有些不妙,日軍兵分多路向徐州推進,似有一口吞掉徐州幾十萬國軍的氣勢。”
“在民族危亡的緊要關頭,諸位要勠力同心,恪守本職,與日寇抗爭到底,決不妥協。”
“……。”
李季聽的有些無語。
武漢是后方。
就目前而言,屬于安全地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