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長官在電話里沒有明說,我要是沒猜錯的話,安科長即將高升副站長。”李季笑道。
“意思是說,你要調走了?”
安靖江白了他一眼,她對所謂的副站長一點兒也不在乎,若不是李季把武漢站的幾條情報線交給她,她才懶得攬這種活。
“嗯。”
李季點了下頭,拉開辦公抽屜,拿出一塊女士手表,遞到安靖江面前:“歐米伽手表,試一下。”
“呦,難得李副站長大方一次。”
安靖江拿起手表看了幾眼,當場戴在手腕上,感覺還不錯。
歐米伽手表在民國年間不算奢侈品,普通的歐米伽手表一支大約是五塊大洋左右、純金和純銀的價格偏貴。
要知道,五塊大洋對武漢的一個普通三口之家而言,相當于兩三個月的伙食支出。
李季淡淡一笑,他送安靖江手表,也是想結一段善緣,畢竟安靖江留在武漢站當副站長,有用的著的地方。
其次,那晚上安靖江裝酒醉,可是讓他過了一把手癮,臨走前,送點兒東西當紀念品,也是應該的。
“謝謝了。”
安靖江看了一眼腕表,道:“這會兒是一點四十分,我回辦公室一下,二十分鐘后去總部。”
李季點頭表示同意,戴老板是大忙人,既然說了三點,身為下屬,又怎敢遲到。
一會兒后。
他與安靖江一起下樓,兩人乘坐他的車子前往軍統總部。
兩點四十分。
車子駛入軍統總部秘書處大樓下。
安靖江和李季下車,先去毛齊五的辦公室。
毛齊五和他倆寒暄一小會兒,便給老板辦公室打去電話。
掛了電話。
“李副站長,局座讓你上去,安科長稍等一下。”毛齊五笑道。
“是。”
李季微微點了下頭,轉身給安靖江使了一個眼色,示意她稍安勿躁。
隨后,他邁著矯健的步伐,從毛齊五辦公室出去,直接從三樓上去。
來到三樓。
局座辦公室門口。
李季整了一下軍容,朗聲道:“報告。”
“進。”
戴老板渾厚的聲音從辦公室中傳出來。
他推開辦公室門走進去,看到戴老板穿著一身黑色中山裝,端坐在辦公桌前,神色帶著一股不怒自威。
“卑職奉命來見,請局座訓示。”李季來到辦公桌前,立正敬禮。
“聽齊五說,我外出視察的這段時間,你在武漢站干的有聲有色。”戴老板沉聲道。
“毛長官抬舉,卑職愧不敢當。”李季謙虛了一句,暗自打起十二分精神,戴老板可不是好糊弄的,一句話不對,都能讓他聞出味兒。
“不驕不躁,可成大器。”
戴老板緩緩點了下頭,道:“現在全國抗戰形勢不明朗,黨國急需你這樣的英才,我斟酌再三,覺得讓你在國統區當個副站長,有些大材小用,慎重決定,調你去上海站當副站長,軍銜升中校。”
“讓卑職去上海?”李季的表情帶著一絲絲驚訝。
“怎么,不愿意?”戴老板皺了皺眉,聲音帶著一絲不悅。
“不是卑職不愿意,武漢站一大攤子事,若是卑職此時離開,之前的心血豈不是白白浪費了?”李季故意這般說道。
“這你不用擔心,你走后,由安靖江接任副站長,她熟悉情況,上任之后,不會有疏漏的。”戴老板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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