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原本打算,等回到本土之后,向內務省陳述對華情報的重要性,請求再次返華,屆時,這兩支情報小組就是我的底牌。”
柳川知俊確實是這么想的,但他低估了陸軍這幫八嘎的無恥程度,為了拿到特高課的機密,不僅抓捕他這個帝國功臣,還對他上酷刑。
“柳川君在華這么多年,難道就只組建了郁金香和三文魚兩個情報小組?”李季道。
“你以為組建情報小組是一件十分容易的事?”
“我在華從事情報工作二十多年,從日俄戰爭之后,我便從本土去了滿洲,最早在哈爾濱從事情報工作,后來到奉天,再后來到滿鐵,最后去了華北、華中、上海……。”
“這二十多年來,我不斷培養新人,不斷派人打入支那政府,一共組建了三支核心情報小組。”
“可惜的是,就在你去武漢不久,負責與你們接頭的小組,居然被支那軍統一鍋端了。”
柳川知俊說到此處,看著‘相川志雄’的眼神充滿懷疑。
“你別這么看著我,負責和情報小組接頭的是吉田安岡,他投靠了支那人,出賣了情報小組,也出賣了我……。”
李季早就想好了,他把鄒記鐘表行被端的責任,推到吉田安岡身上,任誰也無話瞌睡。
“吉田君對大日本帝國忠心耿耿,他不可能投靠支那人。”柳川知俊十分篤定的道。
“照片難道有假?”李季冷笑道。
聞言。
柳川知俊頓時默然。
正如李季所言,他帶回來的報紙上,刊登著吉田安岡與支那軍人的合影。
“柳川君,支那有句話叫偷雞不成蝕把米,你想讓我死在武漢,然后嫁禍給支那情報部門。”
“但讓你沒想到的是,吉田安岡不僅出賣了你在武漢的潛伏小組,還投靠了支那情報機關。”
“而我一開始就不相信吉田安岡,這才逃得一劫,否則,我早已成了支那人的階下囚。”
李季心中冷笑,老東西跟他玩栽贓嫁禍,而他只不過是以其人之道還其人之身罷了。
“不管真相是什么,我只知道,我精心培養多年的情報小組,被支那人連根拔起。”
“所以,我現在手里只有兩個核心情報小組,三文魚和郁金香。”
“三文魚的組長叫中島成四郎,代號三文魚,是我在哈爾濱特務機關培養的下屬,精通日、俄、中三門語言,是一個不可多得的人才……。”
柳川知俊眼中透出一絲欣賞。
“他現在的身份是?”李季心想這家伙在華潛伏十幾年,就算是從大頭兵干起,現在也能混一個少將級別的職務。
“支那政府兵工署少將專員,負責兵工署的武器研發與購買武器等事。”
“知道帝國軍隊在戰場上為什么能所向披靡嗎?”
“因為三文魚清楚的知道,所有支那軍隊的武器裝備火力。”
柳川知俊神情涌過一抹自傲。
三文魚在華潛伏十幾年,混成兵工署的少將專員,為特高課提供了支那大部分軍隊的武器裝備情況,正因他提供的情報,帝國軍隊才能正確判斷出支那軍隊的火力,在短短不到一年,橫掃大半個支那地區。
“柳川君,感謝你為帝國培養出如此人才。”
李季心中驚駭,表面不露分毫,甚至,他還裝模作樣的朝柳川知俊狠狠鞠躬致敬。</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