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余淑衡輕輕點了下頭,她從來沒奢想過名分和地位,自她加入軍統那天起,這輩子注定不能像普通女人一樣去生活。
李季拿內心也是唏噓不已,前有武田櫻子懷孕,后有余淑衡懷孕,一轉眼,他竟然要當爹了。
不過,就年齡而論,民國時期,在他這個年齡,絕大部分的男人都當爹了,甚至,有些男人的兒子都能打醬油。
民國年間的男子普遍在十五六歲結婚生子,更有甚者,十一二歲就家中長輩的安排下結婚。
二十多歲結婚生子,在大部分人看來,已經走上光棍之路。
接著,兩人依偎在一起,這次,李季沒有動手挑逗,畢竟余淑衡肚子里懷著他的孩子。
七點半。
李季叮囑余淑衡一番,讓她多吃營養品,好好靜養,又給她留了一些生活費,便從小洋樓出去,坐黃包車離開。
虹口。
日租界。
雖稱為日租界,但國民政府從來不承認有日租界之說。
因為虹口是被日本人強行占有的,國民政府從未和日本人簽訂過虹口的租賃協議。
只是日本人和上海灘的百姓,習慣性把虹口稱之為日租界。
自日本人占領上海灘之后,大批日本人從本土來到虹口居住,使的虹口一帶呈現出短暫的繁榮。
只不過,這短暫的繁榮與上海本地人沒什么關系,因為住在虹口的九成以上人口都是日本人。
當然,也有少部分華人與白俄人。
上島舞廳。
這家舞廳是日本人開的,是虹口一帶數一數二的舞廳。
一到晚上,上島舞廳彩燈霓虹,燈光閃爍,牌匾上的上島舞廳是日文,門口豎著一塊牌子,不接待華人。
舞廳門口。
龜田高太郎和大田猛士郎、小河夏郎三人已等候多時。
三人神情猥瑣,笑容不堪,尤其是白俄舞女從舞廳門口進出之時,三人眼睛都瞪直了,生怕錯過重要的東西。
“白俄女人的腿又白又長。”大田猛士郎哈喇子掉了一地。
“大田君、小河君,一會兒你們盡情的玩,今晚上我請客。”龜田高太郎豪爽的笑道,當然,他能這么豪爽,是因為這家舞廳是他同鄉開的,酒水不要錢,只要支付跳舞和過夜費用即可。
“龜田君大大滴義氣。”大田猛士郎一顆心是躁動難耐。
“相川君怎么還沒來?”龜田高太郎抬起腕表,又看了一眼時間,神情有些焦急。
“相川長官可能是因為其他事情給耽誤了。”小河夏郎道。
“是不是被蕓子小姐給耽誤了?”龜田高太郎笑道。
大田猛士郎和小河夏郎沒敢接話,他們倆是大尉,又是相川長官的心腹,自是不能在背后開長官的玩笑。
龜田高太郎笑過之后,頗覺尷尬,畢竟大田猛士郎和小河夏郎都不接話,這也從側面說明,這兩人是相川志雄的絕對心腹,以后不能在他們面前開相川志雄的玩笑。
一會兒后。
一輛黑色轎車在上島舞廳門前停下。
李季從車中出來,此時的他,穿著陸軍少佐軍服,戴著白手套,昂首闊步往前走。
來到舞廳門口。
龜田高太郎笑道:“相川君,請。”
李季微微點了下頭,率先從舞廳進去。
舞廳中,炫目的燈光忽明忽暗,嘈雜聲不絕于耳。